她是双眼皮,加之浓睫毛,显得很好看。

“朋鸟为鹏,既体现鹏城,又意寓诗社大鹏展翅。简直妙不可言。谁取的啊?”我昂头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雷姨眸眼放光,脸上写满了阳光。

人总是喜欢听赞美的,女人尤其如此。就算雷姨不说,我也知道,名字肯定是她取的。

朋鸟的确有些创意,但我初一听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吱吱喳喳的鸟。

继而,想到雷姨的闺蜜们,她们无非也是一只只鸟。

想到这一点,我其实是想笑的,但必须忍住。

我的职场生涯远不如曹超,但在曹超的耳提面命下,我得到了一些真传,练就了一些工夫。

“即使是诗社,就得隆重点。我们决定搞个仪式,其实嘛,无非就是见面吃个饭,朗诵几首诗罢了。但,仪式很重要,是必须的流程。有了仪式感,大家才会认真对待。”

雷姨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很是享受。

听罢,我心有感触,不由自主鼓起了掌:“人人都说深圳是一座搞钱的城市,想不到,还有人仰望星空。”

这次赞美,发自内心,并非溜须拍马之词。

雷姨问:“你真的觉得好?”

我坚定地点头:“非常好。”

雷姨说:“那你也去参加吧。”

我还没明白过来,雷姨接着说:“我们少一个顾问,你当顾问,最好不过了。”

我低声道:“这样不妥吧。”

雷姨没接我的话:“就这么说定了,成立仪式定在月末那天,我查过了,正好周末,时间是晚上。具体地点,到时我再告诉你。”

雷姨有个习惯,做出的决定,绝对不会更改。就算明知是错的,也会偏向虎山行。

我不好反驳,再说,谈谈诗歌,算一件美事,也就默认了。

回办公室的路上,想起阿珍,她也提出见面,让我和曹超一起去西丽,时间也在月底。

这一下,可能要撞车了。

我回到位置,伏案忙工作。期间,抽空给曹超打电话。

要么占线,要么没人接。

中午去食堂,终于逮到了曹超。

我俩在角落选了个座位,刚坐下,我还没开口问他呢。

他先开口了:“昨晚点烛了吗?”

我莫名其妙:“又没停电,点啥烛?”

问完,又加了一句:“你们租房停电了?”

曹超吃了一块鱼,笑着说:“装,你可以改姓庄了,庄大师。”

我说:“真不懂你啥意思。别让我猜谜了。直接说吧。”曹超继续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我骂:“想啥呢,你。”

曹超不信:“深更半夜,你俩共处一室,都那样了,还没拿下?”

我说:“我就知道,你早就谋划好了,安排她照顾我,故意的吧。”

曹超倒不否认:“我来有啥用,女人更温柔啊。多好的机会,给你创造的。”

我默然不语。

曹超摇头晃脑:“我知道了,你没拿下她。她拿下你了。”

听到曹超反复提“拿下”,我想起了冬夏。

敢情,我以前误会了他。

从一开始,他怂恿我拿下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冬夏,而是朱玲珑?

念及冬夏,我再次悲从中来。

我喝酒,继而晚上发烧,皆因冬夏而起。

昨夜,我面对诱惑,不为所动的时候,说不定,冬夏已经开始了夏娃亚当的原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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