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柳澄明走后,宁景之举起酒杯来对着在场的文人们说道:“刚刚是在下太冲动了,扰了诸位的宴会,还望诸位能够见谅,在下只是觉得若是就这样任柳澄明拿着若谦兄的诗去到处出风头的话,实在有些”
宁景之说道一半就停了下来,脸上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眼神里皆是无奈与悲哀。
一众文人见了,更加欣赏宁景之了,毕竟他眼里的那种无奈与悲哀是装不出来的,在座的都是文人,文人最看不上的就是把别人的东西当作自己的东西去到处炫耀的这种行为。
特别是柳澄明这次偷的诗居然是江若谦的,要知道江若谦虽然身子不是很好,可是名声却是十分好的。
“柳澄明就是个小人,不配称之为文人!”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是啊!”紧接着便有人附和道:“原本以为他是一个有才华的人,没想到竟是一个小人,以后本公子定是不会再与这样的人交往了。”
“本公子也不会了!”
“谁再和他交往,就不要再来参加我们这群人的聚会了。”
不知道是谁提议了一声。
“就是,就是!”紧接着便有人说道:“从前与柳澄明交往,是因为不了解他的为人,如今既然已经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了,那若是再与他交往,那就证明与他是一丘之貉。”
一众文人十分鄙弃柳澄明的行为,都决定不再与他交往。
而这正是宁景之与江若谦想要的结果,既然柳澄明想要江舒瑾名声尽毁,那他们就赶在江舒瑾名声尽毁之前,让柳澄明在京中无颜见人。
柳澄明在中秋宴会上抄袭江若谦诗句的事情第二日就在京中传遍了,消息之所以会传的这么快,不仅仅是因为那些文人的交际圈子都差不多,还因为宁景之在暗地里叫人添油加醋了一番。
柳澄明这回可算得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是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他若是一直本本分分的,又怎么会有这些事情呢?
江舒瑾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事,她知道那诗是哥哥写的,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从来没有在柳澄明面前提过那诗句,而柳澄明也不会蠢到当着宁景之的面念哥哥作的诗,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柳澄明一定是中了计。
柳澄明来这京城中以后一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去对待别人,他很少得罪人,除了江家,所以说,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哥哥为了给自己出气故意设计的。
这样想着,江舒瑾就朝着江若谦的院子走了去,虽然江若谦是她的哥哥,可是有些事情,该当面道谢的还是需要当面道谢的。
近来江若谦的情况还不错,江舒瑾到达他院子里的时候,他正在给他种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水。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有那么一瞬间,江舒瑾甚至想时间能够一直停留在那一刻,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哥哥!”
她张嘴喊了一声,然后朝着江若谦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江若谦转过头来,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一旁的丫鬟,对着他笑道:“瑾儿来了啊!”
因为柳澄明的事情,所以江若谦的心情也是十分的不错。
柳澄明这个家伙,曾经让江府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抬不起头来,如今也算是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了。
“舒瑾是来谢谢哥哥的!”
江舒瑾走过去,朝着江若谦行了一个礼。
江若谦也猜到了她可能是因为柳澄明的事情来的,所以他笑了笑,说道:“这件事情是宁公子安排的,也是他在做的,所以如果你要道谢的话,那应该谢宁公子。”
虽然这个点子是他想的,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宁景之亲力亲为的,所以如果江舒瑾真的要道谢的话,那她应该谢的人是宁景之。
“嗯嗯!”江舒瑾点了点头,张嘴说道:“妹妹知道了,等下次宁公子再来府中的时候,妹妹一定会亲自同他道谢的。”
“你是应该好好谢谢他!”江若谦点头说道:“毕竟最近为了你的事情,景之可帮了不少忙,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登门去拜访他比较好。”
“嗯!”江舒瑾回答道:“妹妹知道了,改日妹妹一定会登门去拜访宁公子的。”
南府。
南父对坐在他对面的南洛阳说道:“阳儿啊,你上次让为父注意的事情,已经有头绪了。”
“嗯?”
南洛阳把手中的糕点放下,转过头去看着南父,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南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张嘴说道:“为父听闻江公子的病是以咳嗽为主要的症状,那应该是肺上的问题,为父找到了一个专门治肺病的大夫,听说他治好的肺痨病人,简直是数不胜数啊。”
一听到肺痨两个字,南洛阳的脸色就变了。
她最讨厌的就是听见别人说江若谦是肺痨或者病秧子了,她已经问过专门为江若谦治病的刘大夫了,刘大夫说江若谦得的病不是肺痨,不过是一种比较罕见的肺部疾病罢了。
“父亲!”她有些严肃的喊了南父一声,然后张嘴说道:“江公子他得的不是肺痨,他只是生病了而已。”
“好,好,好!”南父见自己女儿那副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是为父口误,是为父口误。”
若不是看在自己这个傻女儿的份儿上,他才不会那么费尽心机的去帮江若谦找什么大夫呢,毕竟自己和江尚书的关系十分一般。
南洛阳闻言,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她转过头去盯着南父,开口问道:“那位大夫人在何处呢?”
南父端起面前的茶水来润了润嗓子,这才说道:“那位老先生,就住在离京城不远的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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