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谈后案情又回到了原点,安维轩不免有些沮丧,却阻止不了周仵作的谈兴,知晓安维轩是自家师弟的独子后,几乎是拉着手的嘘寒问暖,问有关自家师弟近来的状况,又问了一些平江的事情,安维轩倒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除了自己行骗的事情以外,将平江与家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看了眼窗外天色,周仵作说道:“轩儿,待伯佼我忙完手头这点公务,早点下差带你去给你伯母瞧瞧,你伯母若知晓正哥儿夫妇还活着,儿子都这般大了,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模样!”
周仵作是县太爷请来的,县衙里倒没有人敢管什么,手头事情忙完与主管吏房的押司说了一声,便带着安维轩出了仁和县衙向自家行去。
边聊边走,安维轩在心中思虑见了自己的师伯母,送份什么见面礼才好,途经一家蜀锦铺子,安维轩心底有了主意抬腿迈进店中,口中唤道:“老板,你这铺子里有什么上等的货色,拿出来与我瞧瞧!”
见安维轩进了铺子,周仵作随在身后跟了进来:“轩儿,你这是做什么?”同时压低了声音道:“这铺子里的货物贵得很……”
“小侄头一次去拜见伯母,怎好空着手!”不待周仵作将话说完,安维轩笑道。
听得自家店铺里有客人到,自铺子里间走出个妇人,吆喝道:“两位客官可来对地方了,咱家这铺子里蜀锦俱都是上等货色,除了宫里的贡品,这临安城怕是寻不出比咱家更好的蜀锦了。”
丝绸锦段本就昂贵,蜀地又远离临安价格自是又贵了许多,周仵作又如何不知,忙劝道:“轩儿,你在外求学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你这杀手小辈的与你伯母买二斤点心果子表示下心意便是,怎能如此破费?”
“随随便便带了几斤点心果子去见伯母她老人家,怎显得出侄儿的心意?”安维轩说道。
那看店的妇人应衬着安维轩的话茬往下附和道:“小官人听说话就是个知礼敬老的斯文人,说的就是在理,这礼物送轻了如何显得出做晚辈的一片心意?”
只顾着说话挑锦缎没注意看人,当安维轩看了眼这说话的妇人后不禁神情微震,但很快恢复过来,指着铺子里的锦缎问道:“老板娘,你这蜀锦可都真是由蜀地产的么?”
“客官尽管放心,咱家铺子里的锦都是出自蜀地的,且货真价实,蜀锦与苏杭丝绸织工不同,织锦与印染的手艺又保密的紧,根本仿制不出来的。”那妇人比划着手中的锦缎,接着又说道:“妾身的老家就在蜀地,若不是嫁与了我那丈夫,妾身怕是现下还在老家织锦呢!”
安维轩一边挑着锦缎,一边说道:“偌大个铺面,怎就见你一个妇人家看守?也不请几个伙计。”
听安维轩言,那妇人叹道:“现下生意难做,请个伙计不只是多发薪水还多了张嘴,连带着住用行走,哪里不需要钱呐……”
选了块中意的锦缎,安维轩递与那妇人:“就这块了,与我包裹起来!”
“制钱十贯,客官若付交钞的话应付十八贯!”那妇人说道,同时将安维轩递过去的锦缎麻利的包了起来。
“伯父我两个月也赚不得这么多,这价钱够买亩把上好的水田了。”看着安维轩付账的交钞,周仵作很是心疼的说道。
“侄儿的一点心意!”付了账接过那妇人的包裹,安维轩说道,待出了那绸庄,安维轩才问道:“伯父可识得这妇人?”九六味96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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