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轮转,傅如吟再一次凝眼望着银色明亮的月光,试探着伸手,一如既往那层冰冷的结界依旧存在。
嘴角噙起一抹从容的笑意,可唯有她自己心中知晓那无法抑制的愤怒。立于桌案前已然开始思索同盛淮安见面时自己的质问。
为什么一面说着要和自己有一个家,一面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美曰其名是保护自己,这个男人到底想要些什么,无非就是仗着自己喜欢他……
每每念及此,她终是归于无奈,这么多年过去,盛淮安早已深烙于心底,喜欢这两字早已转为心中的执念化为深爱,至此,她除了妥协再无其他。
傅如吟憎恶这种永远趋于弱势,受人桎梏的感觉,扬手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扬手砸向结界,功法所撑起的结界,虽不能眼见其形,却在茶盏撞击的一瞬,将其化为万千碎片,四散地面。
听着那一声脆响,她莫名觉得解气,接连二三木架上所陈设的摆件瓷器。都未有逃过这一劫。
她也不尽然是泄愤,这殿中难免存着法器一类,若是真让她碰上解了结界,也未免不是件好事。
下一刻一瓷器的碎片由地面溅起,不慎略过她的足踝,喇出了一道血痕。
她俯身看着伤口,悠长的叹气,用意念招来自己平日用的长剑,所有的办法都已经试过了,无论是内力,还是心法招式相对,自己都是无法破阵。
如今只剩最后的一个办法了,缓步上前,她寻了一处结界最为薄弱之处,将长剑立于此,回到殿内正中,盘坐于高处。
闭眼调理体内气息,让周身的真气顺遂阵法的流向而运行,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既然自身的力量无法破阵,那便借用阵法中的力量凝于剑刃,以此破阵。
她和盛淮安从小所练心法不同,所以随时都会有两股真气相冲引发的事件出现,一切都是未知。
傅如吟将内力传向长剑的一瞬,结界内引发诸多光圈,一众力量都向宝剑汇聚,真气相冲发出的电光,她感觉体内真气翻腾,但依旧两指御剑,将剑刃对向结界。
下一瞬,将其刺入,结界有过一瞬的抵抗,但终还是有了缝隙,她喜悦不已,想着自己将有自由,能去弥补犯下的错误,心绪飘忽不定,长剑也跟着震颤,无法在抵抗结界。
傅如吟坚持,下一瞬长剑失控,好在她及时撤回内力,还未来得及调息,剑刃已飞回深深的插在自己脚边的地面。
额际隐约冒着冷汗,若是自己再晚一点收手,这飞回的长剑必然稳定的插在了她的胸膛,在最后的打击下,她终于妥协了。
那日黄昏,透过窗沿隐约能见天边碧红的朝霞,盛淮安的走近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光亮。
傅如吟嘴角噙着一抹苦涩的笑意,颤抖的走上前,挑眉看着他,酝酿了好久要质问责备他的话语,却只有一句“你来了。”
盛淮安看着她,伸手抚上她的肩膀以示宽慰,再无更多的言语。
她更觉嘲讽,明明自己有那么多质问眼前人的话语,此刻竟是三字盖过所有。盛淮安明明欠她那么多的解释,却只消一个动作可以让她忘记。
傅如吟想在说些什么,却也只是淡漠的踩在地面的碎瓷片上,缓步走出,刚出了殿宇的大门,就见数台阶的大堂中站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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