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时被人称为小宗主,众人皆认为他能继承巫山剑宗,后来归于落魄于剑庄中打杂,被人使唤,有时甚至连称谓都未有,“喂”这一字勉强算打个招呼。
对于这样的变迁有多少人能顺遂看淡,盛淮安便是其中少数。
他很庆幸尽管有着这样大的变化,自己幼时相交的好友都未有离开他。
直到,“你说,这盛怀安现在都落魄到到膳房打下手了,哪里还像个少爷,过活的还不如我这个弟子。”为首的男子话语中颇有嘲讽的意味。
另一男子有些无奈,“没什么,就当可怜他了,指不定以后还有用的上他的地方,不过现在剑庄易主,我们为了日后还是要好好谋划一番……”
谈话无一例外都落入了盛淮安的耳中,他看着手里提着的酒,这是今早他向膳房的厨子寻得,如此一来更觉嘲讽。
他最恨的就是别人可怜自己,这样的施舍他觉得恶心,他不需要!扬手走上前,扬手一掷,将酒壶砸在了扬言要可怜自己的人头上。
酒香弥散在空中,他不知是不是醉了,愤红了眼,走上前伸手钳过男子的脖颈扬手就要一拳打下,一旁走进一男子伸手控住了他。
接连两个弟子见此场景也跟着打向盛淮安,人数众多,他根本不能匹敌。
最后他精疲力尽的被人架住了手,不能动弹,一从未见过的人,开口嘲讽道,“不晓得他有什么好张扬的,母亲和剑庄长老私奔了,他自己现在都成了剑庄最大的笑柄,还不知道藏着躲着。”
一言刺入了他的痛处,无可辩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被压着到剑庄长老处,来不及说话,对方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长老听信谗言,请了山庄中的条例惩戒。
他被皮鞭抽打,意识迷离间,他听见了人说,“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唯有权利才是你最好的依仗。”
自此,他终于看淡了人世,将心中一直珍藏着对情感的最后需要也抹灭,曾经和你一起长大的好友都会因为世事的变迁而离开。
他也该彻底明了,世间冷暖皆在人心想要无懈可击,唯有淡漠待世。
盛怀安,怀安两字便是怀念安氏,自己这一路成长,所经坎坷,有多少是因为心怀感念,转而将名字的“怀”改为“淮”。
淮通淮河之意,中原有秦岭淮河横贯中央,将地界分南北两境,愿得是日后自己也能如同秦岭淮河的存在,做事杀伐决断,不留一丝情感。
盛淮安深深记住了权利的重要性,他下定决心,付出一切努力,也要成为人上人,一人走出闯荡。
少了剑庄中的嘲讽,他过得很自在,可是心中对权利的苛求愈发强烈,一遇上有机会就去尝试,纵使碰了壁,受了伤,也不觉得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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