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北宋的财帛,宋轶本身并没有多少的概念,毕竟他身在北宋,因为机缘巧合,其实吃穿并未发愁,又不是如何讲究,因此对于钱财之事并未有太多的算计,如此一来倒是好办事,分钱时候他便是按照功劳来分。
四百两金贿银,正好八碇五十两金。当日留守天长县的衙役诸多,看似于破案无功,但其实镇守衙门也算有些苦劳,因此包括张良与何常顾在内,宋轶共分一碇五十两金于众随黄文定一同前往扬州、泰兴等地之捕快数量并不多,他们在办案时各有功劳,因此宋轶也以五十两金犒赏雷付与李崔各占大功,两人便以五十两金犒劳叶俊俊、双狄与宋轶深入虎穴,且久战不息,三人共分得一百两金剩余一百五十两金便由宋轶与黄文定瓜分,其中黄文定不敢居功,只让宋轶将去泰兴之前自己给他凑的一百两银还上,其余便都由宋轶独吞。
瓜分完钱财之后,除叶俊俊觉得宋轶一人拿得似乎有些多之外,其余众人都心悦诚服,双狄更是将分到的钱数交给宋轶保管,如此分得妥当之后,宋轶便将四百两金交给何常顾,让他带上几个衙役一起去将金折换成银两与铜钱,如此一来才好作最后的分钱。
身外之物处理完毕,宋轶当即换了一副态度,点了人便往停尸房去看那一颗落单的脑袋。
行在路上,宋轶忽然想起来宋慈洗冤集录中似乎有所记载,但凡州县之地,仵作者不应该惟独只有一人,因此就询问起黄文定关于仵作之事。
黄文定如实相告,天长县原本的确有两名仵作,只是其中一位年事已高在去年年底告老而退,如今也就只有李崔一人在县衙当差任职。
“这可不行。”宋轶说道,“你们几个跟我学断案,掌握仵作的知识是必修课,但不代表你们就是仵作,将来就算你们都学成出师了,仵作的职位还是应该交给专职的仵作。”
黄文定连连点头,宋轶便又对李崔说道:“老李啊,这一行你比较熟,你有没有什么人品好的同行可以介绍过来的?实在不行你就收个徒弟,我帮你一块调教。”
李崔急忙回道:“宋先生,实不相瞒,小人在离开天长之前,正好收到一位师侄来信,说是想来天长投靠小人。”
“既然如此,你就让他尽管过来,到时候看看,只要人品过得去,留下来当仵作也无妨。”
说话间,一行人便已经到了停尸房内,这一行人,除了随行听候吩咐的捕快之外,便是有叶俊俊、黄文定、双狄、雷付、张良外加宋轶与李崔一共八人,停尸房虽大,但一下涌入如此多的人,也未免有些拥挤,但宋轶一看,在场似乎除了张良的确没什么破案天赋之外,其他人要么是赶不走的,要么是自己想要培养的,好在并不耽误破案,也就放在一边不管。
那一颗被清理干净的人头的确端端正正被摆放在停尸房内,人头的旁边则是一块不知道原本便是鲜红还是被血染红的方布。
张良邀功地对宋轶说道:“宋先生,那块布是当时与人头一同发现的,据我猜测,必然是用来包裹人头所用,我怕布上有什么线索,因此特地放在人头旁,就等宋先生回来好端详。”
宋轶白了张良一眼之后便不再说话,而是与李崔一同检查起人头,不多久之后,黄文定也主动地将尸格本拿来,在旁安静候着。
不多久,李崔便将人头检查过一遍,对宋轶说道:“宋先生,仅凭一个头颅,暂时不好判断死亡时间,但以目前来看,头颅上并未发现任何致死原因,只要不是被砍头而死,死因或许应该在身体躯干上才能发现。”
宋轶点头,以他自己的专业知识量,此时也的确不好判断具体的死亡时间,不过既然此人是被砍下脑袋,那就仍然可以有线索可以追溯,于是便问道:“能看出是什么工具砍下的头颅?”
“斧头,一柄不大的斧头。”李崔说道,“而且脖颈缺口处皮肉参差不齐,应该是反复挥砍十数刀之后才将头颅砍下。”
“如此说来,凶手的力气应该并不大。”叶俊俊在旁问道。
“严格来说,应该是砍下这颗头颅的人力气不大。”宋轶纠正道。
叶俊俊微愣,随后便想起凉凉一案中宋轶曾说过,分尸仅仅不过是处理尸体的一种手段,分尸之人并不一定就是凶手,既然明白了宋轶的意思,她也就不再多言,只在旁继续瞧看。
宋轶端详过这颗人头,忽然回头问张良:“张捕头,你之前说,你们把人头洗干净了再找画师来画人像,你们当时是怎么洗的?”
张良说道:“我们找来一个空盆,将人头放在空盆之中,再以冷水灌顶,随后以白布将其脸面拭擦干净,如此而已。”笔趣阁sk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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