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天长已久,宋轶一行虽不是个个归心似箭,但也并不想在外多做久留,但此时悬案已破,倒也不至于着急赶路,便是在路上安然而行,行了三天才终于回到天长县城。
一别十数日,回来之时众人诸多感慨,马车在见到城门之时,车上几人便已经商议,等回到城里便各自行事,宋轶与双狄要返回家中报声平安,叶俊俊与黄文定自然回县衙,雷付与李崔及其他衙役则由黄文定做主休假两日,其他事宜自然等到休息之后再作商谈。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马车方到城门口,便是有一位专门守在城门前的衙役认出来这一行人,急忙上前拦车。
“黄大人,宋先生,小人奉叶大人之命在此恭候多时,还请黄大人与宋先生速回县衙,有棘手命案相商!”
宋轶与黄文定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师徒两相视一眼,心中各是以人命大于天之想,不敢有多逗留,急忙命人前面带路,驱车赶赴天长县衙。
车到衙门前,众人落马、落车,宋轶便先请了一位衙役去安平村为自己与双狄向狄柳氏与狄青报一声平安,自己则是在衙役的带领下与叶俊俊、黄文定等人急忙去后衙会见叶远山。
叶远山并不知晓宋轶等人返回之事,此时正与捕头张良、王和以及师爷何常顾在后衙厅内商讨案情,听闻宋轶等人回来,喜出望外,急忙相迎,一众人便在廊上相遇,见到宋轶,叶远山老泪纵横,兴奋地跑上前去绕过宋轶抱住了自己的女儿叶俊俊。
宋轶当时见叶远山向自己扑来,早已经张开双手准备迎上去安慰一番这位小胖老爷,谁知叶远山果然还是偏爱自己女儿多一些,倒是让宋轶有些尴尬,但他何其机敏,双手急忙一个姿势上下摆弄,假装自言自语:“马车坐久了,手也有些不舒服了。”
也是侥幸,众人并未将注意力放在宋轶身上。
父女重逢自然令人动容,但此时尚有命案未破,黄文定便急忙对叶远山说道:“叶大人,下官等听闻近日有一桩棘手命案,不如我们先将案件告诸,也好方便叶大人父女叙情。”
“黄大人言之有理,来来来,请先进来再说。”叶远山急忙将众人请进厅内,便是将手头的命案相告清楚。
自陆文君一案告破,叶远山便带着王和返回天长县,只是方到县衙不久,便接到有人报案,说是在一口恭桶之中滚落出来一个人头,时,叶远山立刻便带着张良与王和率领一班捕快赶赴现场。
原本以为恭桶之中人头必然污秽不已,但到现场勘察之后才发现,情况却并非如此。
报案之人姓张名双,是天长县内富商程信堂家中小厮,而案发现场便是程信堂早些日所购买的新宅,至于滚落人头的恭桶,则是为程信堂为新居添置的家居。
当日,程信堂府上的两名小厮张双与陈旺得管家令,雇了几个苦力前去“罗记杂货铺”搬运前两日看好的一堆货物家居,其中便包括了三口上好的红漆恭桶。
张双与陈旺监督苦力将货物搬上车运到程家新宅,正是在卸货之时,张双无意中失足跌跤打翻了一只恭桶,一颗沾满了血的人头便从恭桶中滚落出来,吓得众人皆惊,还是老管家程平泰见多识广,急忙命张双前去报官,正巧当时叶远山人在县衙,便亲自前往现场查看。
现场勘查结果十分明显,人头虽然布满血污,但早已凝结,别说现场,就连盛装人头的恭桶内也并未染上明显血迹,一眼便可看出,案发第一现场绝不在程家新宅,而当时现场众人,自然也就几乎没有任何的怀疑价值。
其后,叶远山便命令张良将人头清理干净,并让画师画下人脸在全城张贴告示,果然很快便将死者身份确认。死者名为李满,正是天长县本地人,以做木匠为生,父母早逝,家中尚有一名发妻李陈氏绣娘,以及尚且年幼的胞弟李益。
“我们同时也去调查了罗记杂货铺,发现……”
“等等!”宋轶打断正在陈诉案件的张良,急忙将自己抓住的一个与案情有极大关系的点,问道,“我记得聂磊似乎就是在杂货铺做账房,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这个案子里,聂磊又是目击证人?”
“宋先生请放心。”张良笑着说,“那个聂磊的确是在罗记杂货铺当账房,但这次他并非是案中的目击证人,而是作为本案嫌犯已经被关进了牢房。”
宋轶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宋先生,好歹聂磊那小子此番已经换了角色。”雷付劝了宋轶两句,随后又问张良,“对了,你审过那小子了吗?不然我去审审看,半死不活,但始终死不了的那种!”
黄文定随口问道:“雷刀头,那位聂磊同你真有如此深仇大恨吗?”笔趣阁lifank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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