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傅青纾和江雁行同乘一骑,带着几个亲卫,出了雪林。后面的几个亲卫马上载着猎物,满载而归。因积雪快齐马腹了,故而行速慢之又慢。
傅青纾虽然不是第一次跟着江雁行去狩猎,但今天是她第一次真正自己猎到猎物。所以一路都很兴奋,羔羊风帽下的笑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被冻红的,还是太兴奋才泛红的。
一路上江雁行考校她的兵法,她则对答如流:“……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此言用兵之道的精髓是随机应变,根据敌我双方兵力情况而采取不同策略,不能等量齐观、视同一律。”
江雁行又问:“兵家之胜,在于何术?”
傅青纾略加思考,又从流答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此言为行军打仗行的乃是诡诈之术,无须过于呆板刻意,是为灵活运用,胜者为王。”
江雁行满意的点点头,又打算再问,傅青纾撒娇的晃晃脑袋,意为抗议:“哎呀,江叔叔,今天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能不能总提问了,多败兴。”
江雁行无奈笑笑,望了望远方黑沉的天际,替傅青纾将羔羊皮风帽掖在脖子,轻声道:“雪又开始下了,晚间怕是会有白毛风,我们得尽快回去。”
“什么白毛风,明明都快立春了。”傅青纾噘着嘴,不满道:“江叔叔,今年秋日你就答应我,只要我用心学习,听话认真,就说服我爹爹让我单独骑马射猎。可是这都快过年了,你怎么还没说。”
江雁行尚未开口,后面的亲卫有人抢着打趣道:“我说小纾儿,你看看这积雪,要是骑着你的小红马过来,我敢打赌,别说射猎,能不能进得去这林子再两说,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人一片嬉笑。
这群人是傅家军副将江雁行的亲信,都是经过战场浴血奋战大老爷们。但因为子女常年不在身边,傅青纾虽是将军女儿,可从不在意这些身份差别,愿意跟他们待在一起,久而久之,他们也把傅青纾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来对待了。平日谈话,也就无甚在意你尊我卑这等俗世礼节。
傅青纾不服,哧溜的滑下马,纵身往积雪中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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