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哎!”
“哎哎哎!”
“小姐,您这一早上叹了七八十来回气了,能歇歇不?”暖冬听着孟云裳的叹气声,终是忍无可忍开了口。
孟云裳坐在窗户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刚刚从树上扯下的枝丫,道:“你不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整整三日没有见到归陌哥哥了,整整九个秋,相思难眠啊!”
暖冬听她张口闭口都是慕容璟,眉头不免又蹙了起来,道:“小姐,您想见他便去寻他呗。”
孟云裳叹了口气,道:“我孟云裳,天之娇女,该是他来寻我,为何回回都要我去寻他,不去!”
言罢,暖冬以为自家小姐终于开窍了,只见她一个翻身跳了下来,又道:“不过,本郡主三年未归,有些想念学堂的夫子们了,暖冬,走,咱们去探望探望。”
“您确定夫子们想见您么?”暖冬想起三年前学堂夫子们的惨状,抖了抖肩膀,问道。
孟云裳小脑袋一扬,道:“本郡主驾到,想见也得见,不想见也得见!”
暖冬:“......”
“慕容璟,你给本世子站住!”堂间,慕容璟起身去茅房,却被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唤住,他依言住足,转身抬手,笑问:“世子有何事?”
锦衣公子带着自己的狐朋狗友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道:“莫怪本世子没警醒你,离蜀中郡主远些,她不是你这种人能够肖想得了的!”
慕容璟踉跄了两步,依然未减唇角的笑意:“璟不能,世子这般红颜许多之人便能了么?”
“慕容璟,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母亲不过是个洗衣的贱婢,还是个不知廉耻的洗衣贱婢,而世子可是堂堂敬国公的嫡子,与郡主才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跟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华服公子嗤笑道。
慕容璟暗暗紧了紧拳头,面上却依然云淡风轻,道:“此话,世子该对郡主言说,而不是璟。”
言罢,他转身欲走,却被他们给拦住了,围在中间,一拳一拳招呼在他身上,一旁路过的世家子弟或是洒扫宫人见此一幕,不是匆忙低头而过,便是三五成群地围观,嗤笑着慕容璟的不自量力。
慕容璟于其中,咬着牙隐忍。
他们说得不错,他确实不得元帝喜爱,他不能与人交恶,不能让元帝和太后更加厌烦他,否然,他想娶他的丫头,便更加遥遥而无期。
可他不知,这一幕,已然落在了一双深情的眸子里,霎时间便染上了熊熊怒火,久而不息。
“小姐,他们委实是太过分了。”暖冬微微别过头,虽不大待见慕容璟,却也有些不忍。
孟云裳小手紧了紧腰间的长鞭,转身一言不发地隐了下去,暖冬忙抬脚跟上,她知晓,她家小姐发怒了,有些人,也要倒霉了。
堂间休息后,学堂的学生陆续回来,夫子也准备好继续讲学,才将将翻开手中的书卷,一抹红色的身影便闯了进来。
这位夫子是新来的,乃是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代表,见她如此横冲直撞,山羊胡子都气得立了起来:“你迟到了,还不遵守学堂纪律,罚你......”
“敬国公府的,是哪一位?”然,话未落地,孟云裳却直直略过了他,眸光扫视着在座的一众学子。
慕容璟见她来,心间本来欣喜,又听得她如此一问,心下兀地“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还未开口喊人,那方便有人道:“郡主,是我是我,我就是敬国公府的世子。”
慕容璟很是头疼,这世子定会后悔自己现下如此积极响应孟云裳的。
“啪——”果不其然,下一瞬,孟云裳的长鞭便落了下来,生生将他面前的桌案给劈成了两半。
一旁的老夫子目瞪口呆之余还不忘怒道:“你你你,损坏财物,不敬师长,罚你......”
一句话仍未说完便被暖冬捂住了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夫子,您莫要言语,我家小姐现下火气正盛,您莫要引火上身。”
夫子气得同她大眼瞪小眼,可奈何这丫头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力道却大得很,愣是捂着他的嘴让他挣脱不开,他又上了年纪,闹了一会儿便觉吃力也不闹了,与暖冬一道在一旁看戏。
“郡、郡主!”敬国公世子看着眼前“惨死”的桌案,暗暗吞了吞口水,“您、您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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