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说书人只需一眼,就把众人所想全都了然于胸,娓娓笑道,“四年之前张小闲横空出世,虽然没与一流高手交手过,可也算得上是未逢敌手。关于此人的前尘旧事,一生所求为何?外人一概不得而知,甚至有人认为他是从其它三清之地而来。”

“神指一出,有万夫莫开之名,和温家大小姐好像也交情匪浅的样子。不过武功再高,背景再深,似乎也抵不过摇光炼魂香的霸道。”说书人眯着双眼,看着张小闲神秘问道,“张小闲,你说是吗?”

一川谣中的众人齐齐侧头看向右前方坐着的这一对父子。

张小闲靠坐在椅子上,闻言才看了说书人一眼,冷冷道:“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呵呵,人生哪有那么多机会就着给人去试?”说书人摇头一叹,“有很多人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没有把握的时候,是不会拿着自己的生命去犯险,这类人叫做明者;还有另外一部分人,拥有自己的信仰,并拥有为此付出生命的了觉悟,这类人被称为勇者;然而还有一少部分的人能够洞悉这两类人心中的所求所想,并运用这些去驾驭他们,这类人就是所谓的智者。”

张小闲问道:“所以你是那一类人?”

“老朽不才,自认为智、勇兼具,愿用老朽之身作先驱,来请张小闲赴死!”说书人说话间腔调忽然往下一转,幽然道,“现在就请大家都离开吧!有时间就去看看老王。”

这时众人才体会到客栈之内气氛有变,左右张皇,试图随波续流。说书人指间泛着淡金色的右掌往身前木台上一按,一声爆响,厚实的枣木桌顿时四分五裂。

看客惊惧,作鸟兽散。

唯独客栈的跑堂站在原地苦笑不已,这也不知道做了哪门子孽,三天两头都能出现这门子事儿。账房向他招了招手,小声说道:“走吧走吧,反正这儿的损失会有人赔。”

看着摩肩接踵的客栈顷刻之间变得只剩下三人,张小晚抬头茫然四顾,然后看着一身灰袍的说书人无辜道:“我不走会不会死啊?”他说着神情忽然变得惊恐起来,哭丧着脸说,“你不会在粥里面下毒了吧?”

说书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十来岁的孩子,小小年纪遇到这种事态,居然毫无惧意,如果不是懵懂无知,便是有所凭仗了。当下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老朽还没卑劣到那种地步。”

“那就好,那就好。”张小晚嘻嘻笑道,“那我在吃两口。”

说书人眉头皱起,比起张小闲,他倒是更优先去试试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有几斤几两。自七岁时便苦练虎爪的他,至今已有四十九年之久,足以捏石如泥的右掌五指一曲,身形纵起向着张小晚的天灵盖抓去。

“呵,够胆!”张小闲冷笑一声,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如果这老头只是向着自己出手的话,想必也不会让他如何的恼怒,但当着他的面还向着别人下杀手,岂不是有点太轻视他张小闲了?

当年他眼睁睁地看着舒默从眼前被人带走,那时的无能为力,他今生都不想体会第二次。

这可是会让张某人非常不愉快的。

利爪未至,劲风先至。说书人的成爪右掌距离张小晚的天灵盖还有半寸时,自上而下的烈风已经将他逼迫得连起都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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