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院的时间仿无声息,静谧,绵长。

纪言泽没有再带我回纪宅见庄思明,但行事延续着他一贯干脆利落雷厉风行作风,欢颜世纪纽约破壳上市的信息,与他的结婚声明同时宣发于纪氏旗下明报的头版头条。

网络、纸媒众多猎奇夺艳的八卦新闻沸沸扬扬,绘声绘色描绘着各种故事版本,解析出身草根心机深沉的灰姑娘,怎样凭借美色狡黠,k掉才貌家世一流的名媛闺秀,嫁入新港世纪豪门。细节入微,如临现场。

我没有再回学校上课,每天做饭、养花、上网、逛街、购物,去马场骑马、等纪言泽回家,也有了大把的时间,看各式头条新闻坊间八卦。纪言泽在的时候,我就佯装生气皱着眉头指给他看,说:“你来评一评,这些算什么公知媒体大号?你是千好百好,是绝世的金龟白月光,凭什么我就作那乌七八糟的黑乌鸦,飞上枝头的麻雀虫?”

他总是兴致勃勃凑过来看,被逗得眼角翘起眉毛上扬,见我一哼声面色不愉,便使劲绷起唇角憋住笑意:“新港媒体向来以缺乏素养操守,难道你还真跟他们一般见识如果真看不惯,不如去坐镇管一管纪氏旗下的华策传媒,要听什么声音什么舆论,随你喜欢。”

我眼睫微垂,望着他笑意盈盈,不置可否。

华策传媒?不,我志向远大,不止于此。

但我当然更清楚,心急,又怎吃得热豆腐?

空降华策总部大厦,我仅讨要了宣发总监的职位。我尚清醒,我了解纪言泽的脾性,私下便是笑面如润给尽颜色,但用人做派,从来陈力就列、公私分明。

没有表现三分三,我决计不能开口要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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