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白依依与陈林的关系还没有缓和,而且好像还在持续冷战的信息,米满仓多少有点儿失望,他没有告诉魏晋背后的秘密,含混地跟魏晋说:“这段时间你跟白依依联系的多一些,注意观察着点儿她的情绪,咱这都是老同学了,两口子闹矛盾搁谁心里都不好受,有啥情况咱们还要给她宽宽心啊”。
魏晋点点头,米满仓接着说“对了,你的钱筹得怎样了,咱这同学日子过得手里都不宽裕,我也帮不了你啥忙,只能给你出出主意,其实,之前归尘跟你说过,你需要的时候他可能愿意帮你”。
魏晋笑笑说:“算了吧,人家有钱是人家的,同学关系再好或许可能帮你小忙,我需要的钱多,不要再说借人家谁的钱的话,就是给人家出利息,人家还要考虑你是否能否还得起呢,最主要一点是......”,魏晋停顿了一下说:“我不会向他开口借钱的,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我借了他的钱,就像朝阳说得一样,‘跟人家蹭吃蹭喝地,回去之后心里难受的是自己,总觉得自己再奋斗都是没用的’,算了,咱不说这个事儿了,我再跟家里商量想想其他办法”。
单位人事部门已经定下达通知,下周召开机关全体大会推荐科长候选人。眼看着事情已经到了眼前,可还是没有一点儿带有倾向性某人最有可能胜出的信息。
李满仓开始整夜地睡不着觉,晚上,张小丽和孩子已经睡着了,他还在床上辗转反侧,有时候还要下床披上衣服到阳台上站一站,推开窗户,让外面的冷气吹在自己发热的头上,稍微轻松平息一下难捱的心情。
这个事情虽然很长时间了,他一直没有跟张小丽说起过,他觉得张小丽就没有这个心思,有啥工作上的事情哪怕跟魏晋说,也不会跟张小丽说。
最近,米满仓吃饭睡觉的不正常,引起了张小丽的主意,周末吃中午饭的时候,看着手里端着碗,魂不守舍的米满仓,她一边喂孩子吃饭,一边说:“满仓,你最近这是咋了,吃个饭老是发呆,叫你给孩子拿个勺子,叫你三遍才听见,你到底咋了嘛”。
米满仓赶紧掩饰说:“没事儿啊,这不很正常嘛,看你一天疑神疑鬼地”,张小丽说:“呦,我咋一天疑神疑鬼地,你看你晚上睡个觉啥样子吗,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的,一晚上跑到阳台上三四次,你心里没事儿才怪呢”。
米满仓有点惊讶地说:“这你都知道,那你咋不问我吗”,张小丽说:“我想你是不是在考虑工作的事儿,所以就没有问你,再说了我也不懂也不想知道你工作的事儿,我就是问你了,也跟你说不出个眉眼来”。
米满仓放下刚吃了两口的饭碗,朝椅子后背上一靠,眯着眼睛晃着脑袋,“哎”了一声说:“我的老婆大人,你说得很对,真的是单位的事儿,不过,可不是一般的事儿,是关系你老公我前途的事儿,我都快愁死了”。
正给孩子喂饭的张小丽停下勺子,侧过脸看着米满仓说:“哦,那你说说我听一下,啥关系前途的事儿,能把你愁得吃不下睡不着?”。
米满仓简单地把单位增补一名科长的情况给张小丽说了一下,谁知,刚一听完,张小丽就表态了,她笑笑说:“哎,米满仓啊米满仓,你就是人家电视上古戏里唱得那种人”,米满仓问:“那种人吗,是先苦后甜历尽艰辛最后考上状元的?”。
张小丽一听,哈哈哈大笑起来,刚才一直蹲着给孩子喂饭,因为大笑,一激动一屁股蹲在地上,笑得更响了,简直直不起腰,边笑边说:“你把你自己太当回事儿了,你就是戏里的官迷,哈哈,官迷”,原本以为张小丽要夸自己或者安慰自己的,谁知却换来这么“坦诚”的取笑,米满仓有点儿不耐烦地说:“去,去,一边儿去,再不跟你说了”。
张小丽给孩子喂完了饭,拿给孩子一个拨浪鼓让他自己去玩,然后就开始麻利地收拾餐桌,看到米满仓吃了没有几口的饭,她说:“当官就那么好吗,是不是当了官就不用吃饭了,哈哈,当了官就省粮食了”,说完,不管米满仓的表情,想着自己的异想,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张小丽在厨房“叮当叮当”洗刷碗筷,米满仓不想再搭理张小丽,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又一次发起了愁,眼前的茶几上猛一声“咣”地响了一下,他睁眼一看,张小丽不知啥时候在厨房给他做好了一碗飘着绿色香葱芫荽和红辣椒油的面条,白生生的面条上还盖了一个金黄的荷包蛋,看着这碗面条让人顿时能口里生津,立马就能有胃口。
张小丽说:“哎,当官真的就那么好么,看你愁成啥了,赶紧趁热吃了,我还要洗碗呢”,张小丽这一举动让米满仓顿时生出一丝感激来,他也嬉笑着说:“还是老婆好,知道心疼人”,张小丽说:“你说的那些事儿我不懂,我不知道咋个帮你,看你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就给你开开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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