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忙完,江月白刚洗完澡,一头乌发擦得半干手酸得使不上一点力,便任由他带着水汽贴着衣服披在脑后。她随意地将几缕有碍视线的发丝笼在耳后,挑亮了烛火,一边拿有关修炼的书籍,一边说了声:“我洗完澡了,你可以出来了。”

少叔墨轻嗯一声,视线往她的手上看了看,道:“这本书把简单的道理往深里讲,而且废话连篇。你还没有入门,看这样的容易被带偏。如此没有意义的书也被姓刘的收在书房,难怪玄曜门的人都不怎么样。”

书虽然是从刘长老书房拿的,但不一定就是刘长老放的,刘长老真是躺着也中枪。江月白不禁在心里为刘长老默哀。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虽然还没有从少叔墨那知道他的来历,但也能推断出来他是个有大能耐的人,只是不小心着了人的道,才会虎落平阳。

于是,她忙虚心向他请教道:“那么少叔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少叔墨见她将把自己当成师长对待,便也很中肯地提了基本适合她现在看的书,末了想起什么,又自言自语地说句:“不过这些都是几万年前的书,不知道现在还存不存在?”

几……几万年?

这朵莲花原来不是千年大妖,而是万年老妖啊!

江月白觉得自己有点头晕,再次虚心地问道:“敢问您今年贵庚啊?”

活得太久,少叔墨一时有些记不起来自己究竟多少岁了。算了半天,他才回道:“再过十年,应该满九万岁了。”

九、九万岁!

都说千年王八万年龟,其实这莲花是属龟的吧。

好半晌,江月白才将话找回来:“这么久了,我觉着吧,这几本书应该不在人世了。”

方才提的那些书是少叔墨几万年前无聊时在书斋翻到的,都是最基础的修炼基础,料想也不会有谁用玉简保存,便也无奈地道:“算了,下次你去借书时,吾帮你找找你能看的书。”

然后接着说:“你把上次要的符笔、符纸和朱砂拿出来,我们画符。”

江月白以为少叔墨要教自己画符,本着技多不压身、多门手艺多条出路的观念,迅速屁颠屁颠地把东西一一齐整地摆在桌子上,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准备好了。”

“嗯,你放松就好。”少叔墨道。

江月白依言放松自己,突如其来一阵晕眩,再睁眼发现自己身陷一片奇怪的红色海里,忙不迭跳着脚叫到:“啊啊啊啊!我怎么跑到海里了,我不会游泳啊!”

少叔墨被这声音刺得脑袋疼,沉声喝道:“闭嘴,这是你自己的识海,淹不死你。”

江月白在海中央跳来跳去发现自己还稳稳地浮在上面,也知道自己不会淹死,随即明白过来,又是一通狂吼:“靠靠靠靠靠!你这个不要脸不守信用的烂莲花,居然乘人之危夺我身体!”

少叔墨不胜其烦,直接一个禁言术过去,脑海里终于清静了,才开口道:“吾对你的身体没兴趣,若非为了画符,吾还不屑出来。”

“唔唔唔……”江月白努力制造点声音出来,示意自己有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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