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挑了挑眉。
啧啧,这沈宝珠是死性不改啊。
原本她还想放过沈宝珠,寻思着等明年开春要种花生的时候,再揍这沈宝珠一顿。
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该出手时就出手,莫等乳腺生结节。
多揍这臭丫头几顿,花生米多了能打油,还能卖钱,不亏!
“沈宝珠,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沈宝珠瑟缩了一下,却梗着脖子道:“就是沈耀祖偷了爷的钱给了你,要不然,你哪儿来的钱买烧鸡?”
她指着地上那滩呕吐物,哭唧唧地道:“爷,这就是在沈金珠家吃的烧鸡!沈耀祖给她钱,叫我撞见了,为了堵上我的嘴,她才买了烧鸡给我吃,爷,我没撒谎!你得信我!”
见沈老虎阴沉着一张脸,沈宝珠越发着急了。
“是真的!爷,你要是不信,你去王家庄村头的小集市问问,沈金珠今儿个是不是去赶集买东西了!”
村里有几个“热心肠”,此刻就七嘴八舌地附和着。
“沈老虎,宝珠没说错,我下晌真的看见金珠去赶集了,好像还买了东西呢。”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我还看见她给了范赖子一把钱,让范赖子又买了些东西回来。”
“范赖子家里穷得掉渣,金珠哪儿来的钱?沈老虎,你快问问金珠!”
金珠没忍住笑了。
老天爷,大田村这帮人跟情报局似的,啥都知道。
以后干点啥事,还真的得关上门堵上窗,不然,叫这帮情报局的知道了,不出半天,就能传遍整个村。
金珠瞬间就想起了床底下藏着的花生米和玉米粒。
玉米粒倒还好说,就那么一碗,随便找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
那十斤花生米要咋解释呢?
过几日去县城赶集卖花生米的时候,她一定得避讳着点人,若是叫人看见了,又要闹出一番风波。
等范远桥赚了钱,以后家里再多出种子,她就好解释了。
正开动脑筋,想着花生米要定什么价,沈老虎忽地吼了一声:“金珠,你说,你这买烧鸡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金珠才不怕呢,她理直气壮地道:“昨儿个海慧寺的圆觉师父来家里请我相公去画壁画,这烧鸡和家里的馒头咸菜就是海慧寺的师父给的,至于今日赶集的钱,是我跟玉珠卖草挣的,爷,你要是不信,去王家庄问问羊倌儿就知道了。”
一瞅沈老虎那犹豫不决的脸色,金珠就知道这老头子心里在想些啥。
她便顺着沈老虎的心思,道:“爷,你就算不信我,也得信耀祖呀,耀祖可是个读书的苗子,一看就是考状元的命,老沈家想要发迹,怕是就应在耀祖身上了,这样好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偷钱呢?”
沈老虎便赞许地看了金珠一眼。
这臭丫头昨儿个为了嫁范赖子,叫他在村里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但不得不说,臭丫头的脑子还挺好使唤。
怪不得老大生前喜欢这几个赔钱货呢,身上流着老大的血,就是像老大,心眼儿活泛,脑子转得快。
不像老二家的宝珠丫头。
小小年纪,就敢偷家里的钱,现在还学着诬赖手足,必须得狠狠打一顿。
要不然,以后这丫头就反了天了。
家里已经出了金珠一个不听话的,不能再出第二个了。
沈老虎二话不说,抓着沈宝珠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暴打。
“叫你撒谎!叫你偷钱!叫你诬赖弟弟!我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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