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赵国公府的小姐进了宫,也在文宣阁抄经。”容寂仍瞧着她的背影,故意挖苦讽刺,“她刁难你了?”
卿言继续沉默就等于默认。
容寂冷笑一声,似是在嘲弄她。
“今夜出不去,过来睡觉。”容寂抓过她的手,拉着她往书架外走。
卿言难以置信望着他。
他还有心思睡觉,明日一早有人开门看到他们两人在这里,以为他们两人宫内私通,他们两个就都完了。
宫内私通是大罪,朝臣无故留宿宫中更是大罪,容寂他不怕死吗?
弘文馆里有矮桌软垫,专供跪坐书写所用。
几张软垫铺在一起,就能凑成一张“床”。
卿言汗毛竖立,躺在这里睡觉,都不需要藏,明日一早门打开一览无余。
她不理会他,又跑回书架后面躲起来。
容寂慢悠悠放下手中的垫子,朝她追过去。
“干什么?”他眼底有些不耐烦。
“你自己睡。”卿言眼里有烦躁有恨意,容寂跟她关在一起,比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后果更严重。
她自己一个人明日还能请罪,说自己认错了路,误闯进来被关在了里面。
后续她可能会被抓起来,调查她是否故意匿藏在弘文馆探看消息,毕竟弘文馆的文人学子不仅编书,还能参议朝政,魏明帝和太子也时常会过来。
届时调查清楚她没碰里面的东西,可能就会放了她。
她跟容寂关在一起,宫内私通罪名成立就是个死!
“卿卿不想跟我关在一起?”容寂被她恼恨的神情又勾起了一丝玩味。
卿言不明白他明知躲进来的是她,能走却不走,非要跟她关在一起。
“卿卿是不想跟我一起死,还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有别的关系。”容寂恨恨地咬着牙。
卿言更在意的当然是后者。
“言儿卿卿怕谁知道?怕桓晏知道?”容寂挑起她光洁的下巴,倒是忘了,除了他府里的人,还没有外人知道他们真正的关系。
被他碰了要去沐浴三次,宁愿做无名无分的奴婢也不愿做他有名分的妾,她就这般嫌恶跟他扯上衾枕上的关联。
“被我碰过就是碰过,由不得你自欺欺人。”容寂又拿这句话来刺激她。
“我还不想死。”卿言拽住他的衣袖,制止他再将她带到外面软垫上睡觉。
她看到了希望,是真的还不想死。
容寂见她眼中清滢点点,升起的怒意压了下来。
“死不了。”他淡然从容,“在宫里借宿一宿而已。”
“你有办法明日不被发现?”她将他的衣袖拽紧。
容寂目光移到她的手上,她拽他衣袖的这一下让他很受用。
他在弘文馆待了两年,对这里的一切都再熟悉不过,将她带到真正不易让人发现的角落,“在这里睡。”
卿言站在此地朝外面望去,这里才是绝对能藏住人的死角。
她点头,就在这里躲着。
容寂去拿了一个软垫过来放在地上,而后支起一条长腿,靠墙坐着。
“过来。”他朝她张开怀抱。
卿言不愿意,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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