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饿坏了吧?”

何宇柱微笑着道,“这里有热水,先洗脸再用餐吧!”

“嗯。”

何雨雨擤了一下鼻子,由何宇柱握住她的手领入房间。

进门后,何宇柱从暖瓶中倒了些温度适中的热水到脸盆里,让何雨雨可以舒适地清洁面容。

洗净脸庞之后,何宇柱让她稍等,随后迅速准备好两大碗热腾腾的面条。

将面条递给何雨雨,并给她递上一双筷子:“趁热吃了它吧……”

何雨雨饥饿难耐,接过筷子就大口吃起来。

直到她开始用餐,何宇柱这才起身为自己盛了一碗面条。

两人品尝美食之际,村庄其他居民也开始忙碌起来。

易忠海披上厚重的大衣,心中似乎有些思考的事情,不过当他踏出门槛看到何家装潢的灶房中飘出淡淡的炊烟时,

“他们已经开始做饭了吗?”

他低语,接着向 ** 房屋走去,“小柱,起来了?”

“易大爷?”

掀开门帘询问道的何宇柱,“您也在?”

随即邀请道,“快进来谈吧!”

“好咧!”

易忠海跨进门内,一眼就注意到了吃面的小女孩何雨雨。

目睹这对兄妹一人吃着一份面条,便明白这顿早餐必定是何宇柱准备的。

“柱子,真是早早地就起来了?”

“您是要进城寻你爹?”

他试探性地问道。

“不了!”

何宇柱摇摇头拒绝了这个建议。

一听哥哥这么说,何雨雨立时感到心酸,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地打转,“哥,我想见爸爸……”

“乖点,不要哭泣了。”

何宇柱安慰道:“他既然选择离去,自然有他不得不走的理由,不然也不会离开我们。”

“我当时只是觉得生气,但是今天早上想了想,这样也好,毕竟是个年轻人,应该有其他人愿意与他共度一生。”

“还有我在呀。”

“雨雨,不必担心,有哥哥在呢!”

何雨雨听罢泪光闪动但哭声减弱。

站在一旁的易忠海听得很认真,显得有些诧异。

“你爹这么做确实不妥,无论何时他都不应该弃家不管。”

“呃——”

听了这话,何雨雨的哭声反而变大了。

何宇柱面色沉了下来,“一大爷,若您没有建设性意见,请勿乱说,我的父亲一直以来都在尽全力照顾我们。”

“现在我已经十七岁了,能在轧钢厂打工,家里也有宽敞的住房。

请您看看,我们的生活过得不错啊。”

“要是我老爸娶了一个寡妇,家里能过得去吗?”

“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我一个大小伙子难道还不能养活一个妹妹?”

易忠海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和何宇柱的关系仅止于邻居,谈不上亲密。

“好吧,算我说错话了,你们家的事情还是你们自己做主吧。”

易忠海说完转身离开,心里充满了疑惑。

毕竟,他们是亲生父子,何宇柱怎么突然就不生气了呢?

昨晚他陪何宇柱喝了酒,那时何宇柱的怒气几乎可以烧死人,为何到了今天却截然不同了?

他原本计划得很好:让这对兄妹去保城找何达清,这样就能拖住何宇柱,使他无法参加等级考核。

等他回来,肯定会需要自己的帮忙说情,才能回到轧钢厂工作,而且还得从最基层做起。

要知道,何达清是娄半城亲自请来的师傅,负责轧钢厂的食堂。

而何宇柱以前在外学艺,跟着师父在酒楼工作,来到轧钢厂才不到半年。

如果何达清走了,何宇柱不参加考核,从头开始做起,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甘心?这样一来,他就能渐渐掌控他了。

可是一切都变了。

无论易忠海怎么盘算,何宇柱只有一个目标:必须首先参加等级考核。

公私合营后,职工等级将根据国家规定确定。

看着还在抽泣的何雨雨,何宇柱安慰道:“雨雨,哥哥要去参加等级考核了。

如果评定了较高的等级,工资会多一些,到时一定会给你做新衣服。”

何雨雨呜咽着,听到要做新衣服,立刻变得感兴趣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何宇柱笑着哄她,“爸爸给我们留下了很多东西,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长大成人。”

“哥哥……”

何雨雨又哭了,从椅子上跳下来,扑进何宇柱的怀里。

这一次,何宇柱没有推开她那沾湿的手,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无奈又温暖地笑了。

抱着妹妹,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再不吃饭,面条都要凉了。”

“再去洗个脸!”

何宇柱拉起何雨雨,用脸盆里的水帮她清洗了一遍,这才让她安静了下来。

小孩子就是这么容易安抚,只要一开始好好哄,之后去学校和其他同学玩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新衣服一定要做。

现在还没有实施票证制度,市场上商品还能自由买卖,趁机赚点钱也是必要的。

此外,还要储备一些物资。

晚上得好好试验一下种植空间和养殖空间。

这两个地方都只有半亩大,如果生长速度太慢,那就有点鸡肋了。

何宇柱先吃完了饭,何雨雨也不甘落后,一大碗面条吃了个精光,紧接着就开始打嗝。

“雨雨,你要不要再躺一会儿?”

何宇柱收拾完餐桌时问道。

“不用了,哥,我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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