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溪赶到医院时,徐毅州和徐六两人刚处理完伤口,坐在急诊室外休息区。
她扫了两人几眼,徐六完好无损,小心翼翼地看着徐毅州。
徐毅州确实受了伤,右脸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颧骨又红又紫,肿得老高,正用冰袋敷脸。
周身的阴沉与压抑的怒火,隔得老远她都感受到了。
徐六眼尖,发现她的身影,站起身挥手:“嫂子,这里。”
许见溪走过去,看着徐六淡声问:“怎么搞成这样?不是让你们回去了吗。”
她还以为伤得多重呢。
要不是担心真在这出了事,徐家人会把仇记在她身上,她才懒得搭理。
徐六隐隐作痛的肩胛骨更疼了,抬手摸向刚正完骨的左臂肩关节,咬牙切齿道:
“别提了嫂子,真他妈冤家路窄,修个车也能碰到那个狗娘养的……”
许见溪听他骂骂咧咧,这才搞清原委。
徐毅州和徐六从她那离开后就去找了家最好的酒店住着,睡了一觉傍晚又准备出来找她时,车在路上出了点小故障,正好路边有家汽修店就开了过去。
哪知道,缘分就是那么狗血。
一见从汽修店里走出来的人竟是故意给他们指错路的周妄野,徐六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揍人。
至于打架的是他,他没受伤,徐毅州是怎么受伤的,徐六并未多说,只是言语愤怒,一直骂周妄野阴险。
“报警了吗?对方有没有受伤?”
许见溪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问出重点。
“没报警。”
徐六顿了下,眼神闪烁,撇撇嘴:
“那狗娘养的,有我和州哥出马,伤得只会比我们更重,这要是在京市,今晚非得把他打残了不可。”
他是不会承认那小子身手敏捷的,他打过去的一拳落空,反被扭住胳膊扣在背后,肩关节脱臼。
州哥随手抽了根铁棍朝那小子背后砸去,没带手软的,虽然也挨了那小子一拳,但也不算太吃亏。
只可惜这里是那小子的地盘,周边的人围过来太快,要不是他拉着州哥跑得快,就被堵在那了。
许见溪一颗心不自觉揪紧,面上镇定:“对方也进医院了?”
徐六眼底满是不屑:“那种贱骨头,哪配进医院,随便找个地儿躺躺,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徐六。”
许见溪冷声警告,“这里不是京市,事闹大了,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徐六是徐毅州家族里最小的堂弟,标准的游手好闲富二代,性子爆,打架闹事没少干。
从小就对徐毅州马首是瞻,最听他的话。
许见溪板着脸,徐六心里再不爽,瞄了眼始终一声不发的徐毅州,也闭上了嘴。
“后续怎么处理的?”
许见溪直接问徐毅州。
徐毅州抬眸,对上一双清冷的琥珀瞳仁,淡淡的,不复以往的柔软,仿佛在她眼前的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他阴沉的视线往下移,女人一袭白色宽松飘逸长裙,脖颈上围着一条咖啡色披肩,薄厚适中,将颈间一片嫩白肌肤遮得严严实实。
晚上医院冷气是强了点,但八月中旬的天气,依然炎热,女人围着披肩出门,在这小县城多少有些突兀。
若有所思的眸光再回到女人脸上,气色倒是比早上看到时好多了,披肩似乎从早上见她就围上了。
他不答反问,眼神犀利:“你昨晚什么时候回家的?我跟六子一直在门口等也没见到你。”
他话题转得太突然,许见溪心跳突了下,深吸一口气:
“徐毅州,你别扯开话题……算了,我看你们也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他在她脖子上打转的眼神太过锐利,要不是确定自己保得很严实,还真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她作势转身要走,却被徐六一把拉住:
“诶,嫂子,别走啊,我跟州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你把我们扔下就太不够意思了啊。”
许见溪垂眸扫了眼他拉住自己的手,勾唇,眼含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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