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与云啸天对视,想要从他的眼中找到哪怕一丝丝的暗示。因为宗主之前的行为显然是要隐藏古剑门的战力,这才让古万风假死,让尘玉子隐去,此次四宗会审这么高调登场,必然是连引带逼,好让玄天宗早些动手。那问题便抛给自己了,怎么应对,才能不暴露底细的同时,骗得过其他宗门呢?而且连潇当日与尘玉子……等等,难道破灭道已经和古剑门结盟了?想到这,流云不自觉得望向台上的连潇,对方也刚好盯着自己。尽管容貌令人喜欢不起来,但那眼神中分明透露着玩味之意。反观另外两宗,一个抠得座椅快烂了,一个光头上满是汗珠,毫无疑问,破灭道已经和古剑门站在一起了。
“你认罪吗?”云啸天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根本不在乎眼前的这只蝼蚁。但是他却非常想知道流云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这个他看着从小长大的孩子,总是不断给他创造惊喜。
流云不知道宗主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一种直觉告诉他,不论自己做什么,宗主都会保他平安。他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装,扫视了台上一众强者,心想,气氛都到这了,那就让我再添一把火吧。
“古万风意欲夺舍于我,愧为人师,我杀他不过自保,这一点,破灭道连堂主可以佐证。”
云啸天听了流云的回答,心中明了,看来所有的事情,流云应该是推测了个一二,这才胆敢寻求连潇佐证。
这时众人都看向连潇,而连潇却故作紧张,“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古流云,你可少污蔑人!”
“连堂主难道忘了?古万风当年中了你的锁魂之法,唯有夺舍才可破解此法。”流云解释道。
连潇若有所思,这小子连破灭道的追魂钉都知道,看来把宝压在他身上未必不可。随即假装想起来了,“哦哦哦,对,当年与他激战,我还以为被他躲过了,没想到被他骗过去,早知道,我必亲手杀了他,哼。”
此时杨延昭也知道要判断流云所言是否傅属实,只剩下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夺舍的痕迹了。他随即便一掌拍碎座椅把手,飞身落在流云身边,冲着云啸天略施一礼,便抓住流云的手腕,“确有夺舍之迹,但……”
“但弑师之罪,终难辞咎,流云甘受责罚。”流云抢过杨延昭的话,跪地说道。
杨延昭本想说什么,但却话风一转,冲着云啸天道:“如此,玄天宗便告辞了。”说完便朝着南方飞去。台上的段天凌也想云啸天做辞别之礼,“晚辈告辞。”
玄天宗都走了,禅宗和破灭道以及其他宗门也陆续辞行离开。
不多时,广场之上,便只剩下古剑门的弟子。
“宗主,流云不得已败坏师尊名声,请宗主降罪。”
云啸天单手结印,化指为掌,一道布满符文的雷电光罩将两人笼罩其中。
“流云啊,”云啸天拍拍流云的肩膀将他扶起,“能想到这种方法,也多亏了你,本宗也是苦思冥想也找不到破解之法。四宗会审,无非是来探古剑门的底,我若不露底他们怎会罢休,但我若明目张胆得保你,他们定会起疑。早知如此,应该早些时候讲计划告知于你。”
流云回道,“宗主思量必以大局为重,现下玄天宗愤愤而归,恐怕迟早要动手。”
“无妨。他们敢上门,我必教他遭受重创,凭此可保古剑门三十年无虞。今日我将判你逐出师门,你可前往桑楚国入世修行,那里没有玄天宗的势力,也是你娘的故土。”
“嗯。烦请宗主代我向师尊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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