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震慑在原地足半息,随后一齐手忙脚乱的冲向了那堆残骸。
“快捡呀你们几个,这可是老婆子的心头肉,但凡多黑下去一棵,咱们几个可都不会好过啊!”
“这不是在捡了吗,哎哟,姐姐你踩到我的脚了...”
“这可都是二十年以上的毛乌头...奶奶不心疼我都心疼呀...”
“肯定是爷爷和阿峣哥哥弄得,他们刚刚在一楼打得这么激烈...”
“不是啊,刚刚我们都把药罐子摆好了的,真奇怪...”
花婆婆冷冷的看着四个人手忙脚乱的捡拾,这才收起灵压,缓步走上二楼。
在四个人的努力之下,一地的药材灵药被收进了一个新的灰瓷罐中,尽管四个人都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去捡了,但在这过程中,依然是有约三成的灵药失去了药灵性,但在花堇看来,这已经算是很小的损失了。
一切闹剧好歹都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至于那些失去了药灵性的草药,自然也已经无法挽救了。
“算上这些失去药灵力的草药,为什么草药总数不太对呢?”花堇疑惑道。
“而且,刚刚一楼除了邪物的味道,好像还有另一种气味。”花峣自言自语道,只是一楼草药气味浓烈,他也无法确定是什么物体的气味,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了。
没人注意到一个刚溜回二楼的白色身影。
小狐狸迅速钻回了自己临时的小窝里,警觉的看了看是否有人追上来。
-这么多灵药,我吃一些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
-罐子...是自己掉的,跟我没关系的...
小狐狸用尾巴擦了擦嘴边的灵药残渣后便蜷缩起来假装睡着...
高质量的灵药对于灵兽的吸引力难以言喻。
相信没人会知道正是这小狐狸偷吃灵药时打翻了那盏灰瓷罐...
回到二楼,花堇便带着花苓回房休息了,小孩子虽然精力充沛,但总是能做到沾床就睡。
而花峣则与老猎头并排坐到了那张长竹椅上。
感受着来自家的安宁氛围,老猎头取出了自己的烟袋,点燃了烟袋中的最后一支土烟。
“小子,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见到老子的时候,还把老子当成了邪物来着。”老爷子看着天花板,回忆起了许多年以前的一件趣事。
那是花峣刚刚有记忆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是个小小的男孩子。
却也是从那个时候就展现出了他非凡的勇气。
花峣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上厕所,却发现堂屋里进来了一个野人,他背对花峣而坐,仅看背影,黑色蓬乱的毛发(兽皮衣服),高大的身材,刺鼻子的烟草气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人,花峣摸起了贴门闩,悄悄地从背后靠近,想要给这不速之客致命一击,没成想,就在他刚到那野人跟前举起门闩欲砸时,野人突然回过了头,苍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立刻镇住了花峣。
“死小子,你拿这玩意可是要砸我?”
野人也是吓了一大跳,立刻伸手控制住了花峣,花峣便以为这是野人要吃了自己了,忙大喊大叫着向奶奶求救。
“奶奶,奶奶,家里进了邪物,要把阿峣吃掉啦!”
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丧生在眼前这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邪物口中了...
气氛焦灼的节骨眼,奶奶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十分无奈的拉开了两人。
她说眼前这野人可不是什么“邪物”,而是花峣的“爷爷”...
闹出了这么个乱子,爷爷却也没跟花峣多计较,只是自顾自地抽烟,在天亮之前便离开了家
后来,奶奶开始向他们讲起了爷爷的故事,爷爷不仅不会吃小孩,正相反,他还是带领猎人们保护村子不受邪物侵犯的英雄。
那次闹出了乌龙后,再见到老爷子时已经是数月以后了。
老爷子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听奶奶说,这是因为他要赶回去驻守前方哨站,以防止邪物进犯。
由于几乎和爷爷没怎么接触过,对于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奶奶的故事里,刚记事那几年,相比于对花婆婆的亲人般的感情,孩子们对他的更多的只是敬重,只是直到如今,那份敬重依旧未减。
“呵呵...”花峣尬笑两声,颇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后脑勺。
老爷子笑而不语,两三口抽完了手里的土烟后,站起身,拿起了花婆婆早就放在了桌上的新烟袋。
“走,小子,跟老子出去一趟。”
已是万籁俱寂之时,然而即便是在哨站,作为猎人领袖的老爷子也极少会给予自己这般明确的指示,花峣自然是想都不想便跟上了老猎头的脚步。
老爷子抽烟速度很快,花婆婆总是隔不了多久就需要帮老爷子准备一个新的烟袋。
老爷子偶尔从哨站归家,主要目的其实大都也是为了取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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