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封圣身姿笔挺如松,此刻却微微俯身,仿若虔诚的信徒贴近圣谕一般,缓缓凑近洛央央的耳畔。他启唇,嗓音轻柔得仿若生怕惊扰了沉睡在仙境中的精灵,那丝丝缕缕的关切,顺着声音流淌而出,悠悠然地在空气中飘散,试图穿透那层将洛央央笼罩的昏迷迷雾,将她唤醒。那语调,恰似春日里最温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花蕊,带着能让冰雪消融的暖意。

“……”然而,陷入昏迷状态的洛央央,仿若被卷入了一个深邃、静谧到极致的梦境漩涡中心,对外界的一切呼唤都置若罔闻。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朵在寒夜中饱受霜欺的娇花,柔弱的花瓣无力地低垂着,尽显无助与凄美,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

“你可以试着用力点拉下她的手。”一旁的淳于丞动作娴熟敏捷,如行云流水般套上那件洁白胜雪、一尘不染的白大褂,随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拈起口罩,仔细地挂在耳朵上,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利落。见此情形,他微微扬起双眸,那目光透过清亮的镜片,带着专业医生独有的冷静与审视,看向封圣,轻声提议道。只是那声音透过口罩传出,仿若被一层薄纱过滤,听起来闷闷的,却依然难掩言辞间的笃定。

“牵扯到她的伤口,你负责?”封圣仿若被触及了心底最敏感、最不容触碰的逆鳞,瞬间龙颜大怒。他仿若高傲的君王,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给予淳于丞,语气中满是不满与嗔怒,仿若裹挟着冰碴,能将空气都冻住。那眼神,犀利如寒芒,仿佛在冷冷宣告:若是洛央央因为这一举动有丁点儿闪失,淳于丞便要背负起这不可饶恕的罪责,他封圣定不会善罢甘休。在他的世界里,洛央央就是那最最珍贵、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潜在威胁,靠近她、伤害她。

“……”淳于丞戴口罩的手在空中短暂地停滞了一下,仿若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牵制。他分明敏锐地感受到了封圣那浓烈到近乎偏执的护犊之情,如汹涌澎湃的海浪,扑面而来。见封圣这副看不得别人碰一下、摸不得半分,心疼得仿若心被千万根针扎的神情,他心底暗暗嘀咕了一句:“不牵扯到伤口也要我负责。”那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调侃,仿若一个旁观者,在暗自吐槽封圣这过度紧张、草木皆兵的模样,既好笑又有些许羡慕。

封圣听力极佳,耳尖一动,便捕捉到了淳于丞的小声嘀咕。可此刻,他满心满眼、整个灵魂都被昏迷不醒的洛央央占据,哪还有半分心思去理会淳于丞这带着情绪的抱怨。他所有的注意力,如同聚光灯一般,全部聚焦在了如何唤醒洛央央,怎样才能让她尽快摆脱病痛折磨,重新绽放笑颜之上。

“央央,放松,我一直在这里,现在要给你处理伤口,你先把手放下。”封圣双眸凝视着昏迷中的洛央央,那目光仿若实质化的温柔丝线,紧紧缠绕。只见她依旧皱紧了小眉头,那眉头仿若一道无情的枷锁,将痛苦紧锁其中,让封圣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他几乎窒息。他不得不极力放柔嗓音,那声音愈发轻柔,仿若用春日里最暖的阳光、最柔的风、最甜的蜜调和而成,试图化作一把神奇的钥匙,穿透洛央央的梦境之门,直抵她的心底,给予她最温暖、最有力的安抚与力量。

“……”此刻,穿戴着无菌手套的淳于丞,指尖仿若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丝微弱电流,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他在心底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暗自惊呼:靠!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封圣吗?他这是什么鬼声音?这声音,就算是情人间最亲昵的叫床声,也没这般酥麻入骨吧!淳于丞暗自腹诽,果然恋爱中的男人都他妈不要脸!那腻人的温柔劲儿,让他浑身不自在,仿若周身爬满了蚂蚁,瞬间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被什么妖邪附身了。

然而,就在他满心不适应,仿若置身于一个陌生怪异的世界之时,却目睹了一幕让他瞪大双眼、仿若见到灵异事件的奇景。在封圣说了那句饱含深情、仿若带有魔力咒语的话后,处于昏迷状态的洛央央,她的手竟仿若被一双无形的温柔之手牵引,从封圣的脖颈轻轻滑落。这一幕,太过离奇,淳于丞仿若木雕泥塑般,定在原地,眼睛瞪得仿若铜铃,又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了一句:“见鬼。”

封圣轻扶着洛央央,动作仿若捧着稀世珍宝,缓缓躺下后,目光顺势落在她那件沾满鲜血、仿若惨烈战场残旗的上衣上。他微微皱眉,眉心仿若拧成了一个痛苦的疙瘩,毫不犹豫地伸出手,那动作轻柔缓慢,仿若正在拆解一件来自神秘仙境、由天工巧匠精心打造的外包装,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疼里面的稀世珍宝。直至她被鲜血染红的整个右肩都裸露了出来,封圣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仿若心头卸下了千斤重担。可随即,他看着洛央央那受伤的肩膀,眉头又重新皱起,仿若乌云密布。在他心底,小东西胸部以上的整个肩膀被看光光,他就感觉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块大石头,有些膈应了。毕竟,在他眼中,洛央央是如此的珍贵、圣洁,他可不想让别的男人多看一眼,哪怕是出于救治的目的,他的占有欲在此刻暴露无遗。

“封大总裁,你是不是该给我让个位置?”淳于丞推着那辆装满手术器具的小车,车轮“嘎吱嘎吱”地在地面滚动,仿若一首紧张的战前序曲。他走到近前,看着还像一座巍峨守护雕像般矗立在床前的封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催促。毕竟,手术台上的每一秒都如同金子般珍贵,关乎着洛央央的生死安危,耽搁不得。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平日里在商场上杀伐果断、说一不二,掌控全局如同帝王般的封圣,这一次竟出奇地听话。他仿若听到了来自战场的紧急军令,身体本能反应,立即往旁边退了几步,动作迅速而利落,仿若训练有素的士兵,为淳于丞让出了足够宽敞、便于操作的空间。

这之后,身为堂堂封氏大总裁的封圣,仿若瞬间卸下了所有的身份、地位与威严,仿若一个普通的助手,站在一旁给淳于丞当起了副手。一时间,安静的手术室里,只时不时响起淳于丞简短而清晰的指令声。他说要剪刀,封圣仿若时刻待命的勤务兵,眼疾手快地将剪刀精准无误地递到他手中;他说要镊子,封圣同样迅速敏捷,仿若大脑与手之间有一条无形的高速通道,瞬间递上镊子。被人使唤的封圣,乖得不像话,此刻的他,眼中只有洛央央的伤势,满心只想协助淳于丞,让她尽快脱离危险,重获健康,其他的一切,于他而言,皆如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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