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日走上奈何桥,到桥头回望苏茗月,像是要把那抹倩影深深刻画在脑海深处,而后转头走向新生。
待所有游魂入了轮回,苏茗月终于撑不住了,倒在花海里,彼岸花花瓣飞溅,落在她的俏脸上。
闭眼前的最后一幕,是温锦书朝她奔来,秋景禄扯断他的腰带,在对方提裤子时越过他,又被温锦书从后面扯住头发,秋景禄抄起袖袋里的七七朝温锦书砸过去,温锦书空着的手拉扯秋景禄的脸,秋景禄两根手指戳进温锦书的眼睛,温锦书抬腿踢向秋景禄的腰腹,秋景禄躲过,转而踢向他两腿之间,于是这两人就这么滚在地上打了起来。
苏茗月:槽多无口,累了,毁灭吧。
与此同时,徵鐏国皇宫。
“生了生了,娘娘生了,是个小公主!”
蒹葭握着自家娘娘的手,空出来的一只手拿着温热的帕子为她擦汗,声音哽咽的说:“娘娘,是个小公主呢。”
“蒹葭,我饿了。”床上人声音虚弱,隐约带着几分调皮。
蒹葭破涕为笑,“听出来了,娘娘连本宫都称不动了。”
“娘娘稍等片刻,外间备了白粥,奴婢这就为您端过来。”
不过片刻她便端了碗温热的白粥,自家娘娘正在逗孩子,她手里拿着块白玉,放在孩子手心,抬头对蒹葭说:“蒹葭,这孩子衔玉而生呢。”
旁边接生婆子和嬷嬷笑成一片,“这孩子天生富贵命,日后必有大造化,这是喜上加喜的大好事,娘娘可要多赏我们些银钱。”
“赏,蒹葭,去把本宫的蝶戏牡丹螺钿壮匣取来。”
“哎。”
这边奈何桥,仙鹤实在看不过去这两人愚蠢的行为,从灵兽袋中飞出来,一声鹤啼唤醒沉浸在肉搏中的两人。
它长喙碰碰自家主人,又抬首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愤怒的盯着他们。
蠢货分不清轻重缓急吗?
秋景禄眉头微跳,莫名其妙就读懂了仙鹤的意思。
他松开揪着温锦书脸皮的手,温锦书也收回拉着他头发的手,两人暂时停战。
他们身上都挂了不同程度的彩,尤其是脸,青青紫紫。
然而关于谁抱苏茗月到仙鹤背上这事,又差点打起来,温锦书拎着秋景禄的衣领,“你不过是个肮脏龌龊的鬼物,也配碰她?”
秋景禄掐着他脖子,咬牙切齿,“你管我肮不肮脏,师姐又不嫌弃,至于你,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不也暗戳戳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到处传播师姐的恶毒名声。”
“你也有脸提这事?你才是主谋,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我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人微言轻,哪里比得过九师兄几句话的威力,九师兄才是真厉害,一张嘴挑拨离间含沙射影玩得好不快活。”
“呵,谈这些有什么意思,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若是宗门知道你是鬼修,必将你逐出师门,还师姐呢,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她都不一定,肮脏鬼物就该活在泥泞沙土里,永远都不可能触到天上的月。”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怎么肯定我不奔月去,月就不会奔我来?再者秋景禄在客来居好好的躺着呢,我是冥界烨狞王,是凭你一张嘴便能颠倒黑白歪曲事实的吗?”
“那就看看师妹会不会跟我一起指认你了。”
“要跟我赌吗?”
“赌就赌!”温锦书冷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药,“输了的人吃一颗润肠通气丹在师妹面前倒挂仰卧五百下。”
“不愧是九师兄就是歹毒,别到最后自己坑自己。”秋景禄冷嗤。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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