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月传到桃花村,换了茗花的号,四处看了看小木屋,意外的整洁,像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她在门口右上角放了一朵镜春花,方便她随时观察,虽然旭的人没有查到这里,但以防万一还是留一手准备。
梨树上的梨已经被摘光了,树枝上挂了各种瓜果蔬菜,还有一小袋一小袋的粮食。
缚猎安说的没错,桃花村的村民都很淳朴。
“春风拂面万象新,金秋硕果满枝挑。”她双手合十,声音清脆,回荡在寂静的夜,精纯灵气回荡,小木屋周围的土地下有许多小树苗破土而出,几乎瞬间,这些小树苗拔地而起,长成参天大树,千树万树梨花开,累累硕果挂枝头。
七七:【主儿,什么功法激活前要吟诗啊?】
【别问。】问就是附庸风雅。
风起雪落,她按照七七给的地址,坐着仙鹤朝缚猎安的方向出发。
黑黢黢的山洞,冷风呼啸,缚猎安跟着风口缓慢移动,仅容一人可过的窄路,左手边是冰冷的石壁,右边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断崖。
“缚猎鹰,看你带的好路。”缚猎安捂着胸口,血从伤口溢出,一支箭将他贯穿,再偏那么一寸就要穿透他的心脏了。
穿透心脏不会直接要了他的命,但会让他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只能抛弃肉身,那样他就要重新修炼,总之很麻烦。
“嗤,下次要死了别叫我。”
“要不是你执意杀死尤溪,也不会惊扰到旭,更不会被他抓住把柄,闹到妖皇那里。落得这般境地,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妖皇最忌讳争权夺利,这样的行为在以血脉为尊的妖族里,毫无用处,还可能会让没成长起来的拥有纯净血脉的幼崽错失继承机会。
千百年来继承者换了一波又一波,妖皇却始终是那位,旭急了,不知暗地里弄死多少有继承资格的小妖。
缚猎安是章丘收留的小白虎,因章丘自治且远离皇权,没有引起旭的注意,直到十年前他参加了血脉鉴定。
“难道不是因为你死活不肯杀死尤奈,还放跑了他,才让旭抓住把柄吗?”
“他才五十岁。”缚猎安说完这句话便咳了一大口血出来,他稳住轻晃的身体,缓慢前行。
“缚猎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善良,觉得自己特别棒,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缚猎鹰嗤笑,“你今年贵庚啊?”
缚猎安扶着石壁的手收紧,他确实是因为茗花曾夸他善良而动了恻隐之心,但被这样说出来,他感觉很难堪,可是,“我不觉得我有错。”
“巧了,我也不觉得我有错。”
五十岁的妖确实算是幼崽,但基本的是非观已经有了,他选择站在旭那边没什么,无非是立场不同。
既然入了局,就不该觉得谁会因为年龄幼小而心软。
缚猎安这个蠢货,居然还玩“但行好事不问前程”那一套,他不会觉得那小妖会感激他吧?
可笑,说不定人家正在背后骂他蠢呢。
“你在跟谁说话?”
一道突兀的女声穿透寂静的夜,缚猎安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他抬头往声源看过去,只见茗花一身鹅黄色襦裙,站在梨树上淡漠的看着他。
等等梨树?
似乎是从断崖崖壁上伸展过来的,可他刚刚明明没瞧见那处有树啊。
就算视野昏暗,但他原身白虎,夜视能力极强,所以能清晰的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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