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性情的小人吗?张固微微眯起眼睛,右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细细地品味着这句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笑道:“公台先生,您对此自然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在下我呢,可不敢妄加评论。不过嘛,对于您家那位主公,我着实是心有余悸呀,实在不敢轻易接纳于他。只恐他日后又冒出一句什么‘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唉,这一点想必公台兄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陈宫闻听此言,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地说道:“照此情形来看,这偌大的天下之间,似乎当真已无我家主公立锥之地!”
张固见状,先是稍稍迟疑了一下,而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接着说道:“话虽如此,但也不能说得这般绝对。以在下之见,您家主公倒还是有两处可以投靠之所的!”
陈宫一听这话,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之色,急忙拱手作揖,急切地问道:“哦——果真如此吗?还望张刺史不吝赐教,为在下指明方向。在下在此先谢过张刺史!”
张固微微眯起眼睛,轻咳两声后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这第一嘛,自然要数那徐州的刘备了。此人标榜仁慈宽厚,向来以仁义之名行走天下。为了维护自己这所谓的好名声,依我看,他十有八九会接纳吕布的投诚。”说罢,他稍稍停顿片刻,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
接着,他放下茶杯继续说道:“至于这第二个人选嘛,则非袁术莫属了。想当年,袁术最为鼎盛之时,可谓是风头无两啊!其坐拥着南阳、汝南、陈国、颍川、梁国、豫章以及丹阳等诸多郡县。麾下兵强马壮,势力之庞大简直令人咋舌!”说到此处,他不禁摇了摇头,似是感慨万分。
“然而时过境迁,现今的袁术早已不复往昔荣光。且不说那丹阳已然被我军顺利拿下,就连豫章之地也被孙策趁势自立门户。更糟糕的是,颍川、梁国、陈国等地皆遭曹操大军强攻而下。”
“自今年年初开始,南阳更是饱受刘表军队持续不断地猛烈攻击。如此一来,袁术的处境已是相当艰难,明显处于下风劣势。值此生死存亡之际,袁术定然急需外部援手前来救援。所以呢,说不定他还真有可能会接纳您家主公的投靠呢。”言罢,张固微笑着看向陈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陈宫坐在椅子上,听得极为认真,一边仔细思考着张固所说的话,一边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待张固话音刚落,陈宫便霍然起身,双手抱拳躬身一拜,恭声说道:“多谢刺史大人此番高见,犹如醍醐灌顶,令下官茅塞顿开。宫在此深表谢意,实在是不胜感激!”言辞之间充满了诚挚之意。
张固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公台兄客气了,些许愚见能对先生有所帮助,实乃张某荣幸。”
随即,只见陈宫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对了,刺史大人,在下尚有一事需告知您。就在刚才不久,我军派出的斥候匆忙赶回,带来一则重要消息。曹操大军已然趁着夜色,马不停蹄地抵达了定陶城之外。如今局势紧迫,不知张刺史意下如何?您是否打算在此处多逗留几日呢?”
听闻此言,张固却是仰头大笑起来,声如洪钟地道:“哈哈哈哈,曹操大军既已前来,那又有何妨?公台啊,且看清楚了!倘若我想要离开此地,他曹操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又岂能阻拦得了我?”说罢,张固脸上满是自信与不屑。
陈宫见状,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恭敬地回应道:“既然刺史大人已有决断,那么在下自当遵从。不过,这局势变幻莫测,还望大人多加小心。在下就此告辞了!真不知待到下次相见之时,会是怎样一番光景了!”言罢,陈宫向张固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张固缓缓站起身来,亲自将陈宫送出房门。待陈宫走远之后,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什么,然后转身回到屋内。
而另一边,陈宫步履匆匆,很快就来到了吕布的住处。此刻,吕布正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情焦躁不安。他时不时地停下脚步,长长地叹一口气,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担一般。房间里的烛火也被他带起的风势吹得左右摇晃,忽明忽暗,使得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紧张压抑的氛围之中。
就在这时,陈宫大步跨进屋内。吕布听到声响,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连忙快步上前迎接。一见到陈宫,吕布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怎么样,公台!那张固究竟是否愿意接纳我们?”
陈宫摇了摇头,说道:“他不肯接纳我等。”
吕布听后,大怒道:“黄口小儿,如此猖狂,来人啊!我要点起兵马。将这小儿诛杀在城内。然后点起大军!直奔扬州而去!夺了这小儿的基业!”
陈宫连忙劝解道:“主公不可,不说张固与他身边那个护卫勇猛无比。而且城内还有他两千大军。如今曹操已然到达定陶,要是城内一乱,岂不是给了曹操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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