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政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般缓缓掉落至冰冷的地面之上。由于周围温度实在太低,低到超乎想象,以至于他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他满脸惊愕地扭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那原本已处于濒死边缘的男孩竟然奇迹般地再次站直了身躯!

更令橘政宗震惊的是,这种形态下的冬狮郎的身后出现了一对巨大的冰翼,冰翼上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宛如冰晶一般。

冰翼的形状类似于天使的翅膀,给人一种神圣而威严的感觉。

他手上的刀身呈现出冰蓝色,刀柄上有一个银色的圆环,圆环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而且在他的身后有三叶冰之华。

冬狮郎不仅利用斩魄刀的能力将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尽数冻结住了,又使用灵压抑制住了身上的伤势,才得以好转一点。

不仅如此,随着他的起身,四周的气温骤然降低,仿佛瞬间坠入了万年寒冰地狱一般。

就连橘政宗脚下的地面也开始迅速凝结成冰,寒意顺着脚底直往上窜。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橘政宗顿时变得心慌起来,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放弃对局势的掌控。

于是,他即便失去了一只手,也要伸手去捡起地上的梆子,然而此时,他的行动显得异常艰难笨拙。

橘政宗好不容易捡起了地上梆子,但因为只有一只手的缘故,他只好先将梆子放置于那条断掉的手臂上准备继续操控绘梨衣。

可就在这时,眼尖的冬狮郎已然洞悉了他的意图。只见冬狮郎手持斩魄刀,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眨眼间便使用瞬步瞬移至橘政宗身旁将被控制的绘梨衣带到了不被自身力量波及的地方。

绘梨衣安全后,冬狮郎又用瞬步来到了橘政宗的身边,他使用冰轮丸轻轻一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橘政宗的另一条手臂也应声而断。

伴随着一声闷响,那只被冻住断臂连同手中紧握的梆子一同沉重地坠落到地面之上,摔成了冰沫。

此时的橘政宗,面色惨白如纸,满脸惊恐之色。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步步逼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试图拼命向后退却,但令人绝望的是,他的双脚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早已被坚冰冻得死死的,丝毫无法挪动半分。

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橘政宗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狂笑不止“哈哈哈...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居然不想成为高高在上的神?真是可笑至极!怎么样,不如与我携手合作,只要我们联手,我敢保证一定能助你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王位!”

说罢,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强行想要挣脱出困住自己双腿的冰块。

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橘政宗好不容易从冰块中挣出了半截身子,可还没等他完全脱身,就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然变得如同易碎的脆骨一般不堪一击,竟然就这样生生折断了。

失去支撑的他,整个身躯轰然趴倒在地,痛苦地抽搐着,嘴里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面对眼前这个陷入疯狂且狼狈不堪的敌人,冬狮郎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如霜。他淡淡地说道“我对你的计划没有任何兴趣”

话音刚落,冬狮郎手中的冰轮丸微微一挥,刹那间,一股刺骨的寒气汹涌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橘政宗以及另外两名死侍彻底笼罩其中,眨眼之间,便被冻成了三座晶莹剔透的冰雕。

紧接着,这些冰雕骤然崩裂,化作无数细碎的冰块散落一地,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等...着我,绘梨衣,我现在...就去...救你...”这一刻,冬狮郎解除了卍解,随着卍解状态的消失,一直被灵压所抑制住的伤势又重新显现了出来。

由于冬狮郎收回了斩魄刀,与之同时周围的温度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天空也如同一面被擦拭过的明镜,变回了放晴的状态。

他艰难地拖着沉重的身体,每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量。双腿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支撑不住而倒下,但他依然坚定地朝着绘梨衣所在的方向缓缓移动着。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冰翼也开始发出咔咔的声响,一道道裂痕逐渐蔓延开来。

最终,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冰翼彻底崩裂成无数碎片,纷纷扬扬地洒落一地。

而此时的绘梨衣,似乎终于从控制中清醒了过来,并逐渐恢复了神智。

当她茫然地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地的冰块残渣,这让她感到无比惊愕和困惑。

她不知所措地望着这片混乱不堪的场景,眼神游离不定。突然,她注意到一个身影正缓慢地朝自己走来——正是伤痕密布的冬狮郎!

看到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绘梨衣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且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没有穿任何衣物。

她只能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呆呆地凝视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冬狮郎,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突然间,犹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她恍然大悟!原来,冬狮郎那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竟然都是由自己一手造就的!

这个残酷的事实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头,令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不顾一切地哭喊着向冬狮郎狂奔而去。

当绘梨衣终于赶到他身旁时,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他,这时候又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腕处不知何时竟又浮现出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血管。

这一刻,绝望和自责将她彻底淹没。她怎么能如此愚蠢?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亲手伤害那个对自己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呢?无尽的悔恨化作滚滚热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冬狮郎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头来,望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绘梨衣,露出了一个虚弱而温暖的笑容。

“笨蛋...不要哭...快穿好衣服...离开这里...”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话音未落,由于身上伤势实在太重,他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昏厥了过去。

绘梨衣如同风中残烛般无助地蜷缩在地上,紧紧拥抱着怀里的冬狮郎,眼神迷茫得恰似那迷失在浓雾中找不到方向的羔羊,泪水不停地从她的脸庞滴落在冬狮郎那如纸般苍白的脸上。

然而,冬狮郎此时却虚弱得好似风中摇曳的烛火,根本无法睁开那沉重的眼帘。

这时,一件温暖的大衣如同从天而降的羽翼,轻轻地披在了绘梨衣的身上。她茫然地转过头,发现竟是自己的哥哥源稚生!

她很想开口说话,可此时的她深知自己绝不能开口,因为那可恶的龙血正在如毒蛇般侵蚀着她的身体。

“不要哭,绘梨衣,没事的!乌鸦!樱!”源稚生的呼喊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

“在!”两人的回应声如同一曲和谐的二重奏。

“把他们两个人带回去治疗!樱,你带着绘梨衣,乌鸦你来照顾他,明天派人将这里的一切清理干净,务必不要太过于张扬!”源稚生的命令如同钢铁般坚定。

“哈伊,小姐请跟我来”樱轻声回答道,她温柔地拉起了绘梨衣的手,走进了车内。然而,绘梨衣却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块一般,始终不肯松开冬狮郎的手。

“绘梨衣,听话!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你回去后也要注射血清才行!”源稚生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空气,带着无比的严肃。

听完后,绘梨衣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伤心地放开了冬狮郎的手。

而乌鸦则是惶恐地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搓了搓手感慨道“真是可怕的力量,你这小子还真有点能耐...”说完后便搀扶起了冬狮郎。

随后,五个人乘坐着悍马疾驰而去,在车上,绘梨衣的目光如磁石一般紧紧地吸附在冬狮郎的身上,她又颤巍巍地拿出了车上的本子和笔,边哭边写道“日番谷君他会死吗?哥哥!”

“不会的!绘梨衣!”源稚生的眼神犹如钢铁般坚定,他温柔地看着绘梨衣,斩钉截铁地说道。

而他们离开后,原地只留下了一地破碎的冰块,这种原本凉爽的舒适感却在这个季节显得非常不合时宜,因为其中还有着一丝丝的寒意还未完全消散。

而在一个略显昏暗的房间内,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静静地站着。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日本名刀——菊一文字则宗。

刚才外面所发生的激烈争斗与惊险场景,都被他透过窗户尽收眼底。

就在他准备挺身而出加入战局之时,突然间,一股强大到令人心悸的力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名叫日番谷的少年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于是,经过一番权衡之后,他最终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继续保持沉默。

与此同时,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宽阔的后背和结实的肩膀上,纹有一幅精美的日本传统“半胛”纹身。

那图案栩栩如生,乃是一只面目狰狞的夜叉,仿佛随时都会从他的肌肤上跃然而出,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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