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熠星:“各位,有情况!”
“咋了?”此刻离门最近的是曹恩齐。
“这幅画,就是门口那幅画。”蒲熠星倚着门框,看着屋里的四人,“你们记不记得,那画里,是有一个人的,一个小人。”
“小人……”周峻纬回忆着,“是啊,是有。”
蒲熠星点点头。
“怎么?小人不见了?”周峻纬猜到了。
蒲熠星:“是的,你们可以出来看看。”
唐九洲:“画变了?”
“你们那边咋了?”文韬好奇。
“阿蒲说,我们这边的画变了。”唐九洲边走边回答着。
“画变了?”齐思钧皱眉,小声嘀咕着。
果然,门口那幅命名为《困兽》的画作,色调和背景都没变,唯独是少了开始那个坐在地上的人。
黄子弘凡:“人呢?”
周峻纬:“你们开始的时候有没有特别去注意那个人是纸片还是投影什么的啊?”
黄子弘凡:“就一黑黑的小人,谁会多加关注啊?”
“对,那个人身上就是纯粹的黑色,没有其他颜色的刻画。”蒲熠星思索着,“所有这个人不见了,是想说明什么?”
曹恩齐:“刚刚发生了什么……”
“移来了一堵墙,堵住了我们的退路。”周峻纬回答道。
“所以这个小人是不想和我们一起被关在这里,所以跑出去了?跑出了这幅画。”黄子弘凡想象着。
唐九洲:“对啊,这里三幅画,就只有这一幅里面是有人物的。”
真是这样吗?
唐九洲:“对了,各位,我刚刚看那两个下面的大抽屉,有思路了。”
周峻纬:“有啥思路了,说来听听。”
唐九洲走回屋里,走到电视机柜前。
蒲熠星、周峻纬和曹恩齐都进来了,看着唐九洲在电视机柜前比划。
“你看,这两个大抽屉上的图案,都是对称图形,中间都有三条横线分隔开,这一部分,像不像一个指向右边的箭头?”唐九洲比划着左边大抽屉的左半边图案。
“哦,箭头。”曹恩齐看懂了,“右边,左边,左边,右边。”
周峻纬:“是不是和上面那四个字母分别对应的啊?刚好四个箭头。”
蒲熠星:“那就是‘r’的右边,那就是下一个字母‘s’。”
唐九洲:“对,以此类推,就是‘swbp’。密码应该是这个。”
“来,恩齐试试。”门外的黄子弘凡进来了。
曹恩齐转动着密码锁,当箭头所指的那一列字母转成‘swbp’时,锁开了,“对了。”
盒子打开,里面先看到的是一张被撕下来的碎纸片。
碎纸片上,写着四个字:是我不配。
“是我不配……”曹恩齐念出了上面的字迹。
蒲熠星:“哦,‘swbp’是‘是我不配’啊,我刚刚还在疑惑这四个字母啥意思呢。”
曹恩齐:“咋了,哥们,你怎么不配了?哥们自信点,只要是你得到的,那都是你配拥有的。哪怕当下确实不配,在未来,你也会配的。给到你的东西,再怎么样,都应该是你的,除非你不争不抢,拱手让人!”
“对,是的。”周峻纬抬头看了一眼曹恩齐,笑着,又看向了曹恩齐手里的盒子。
唐九洲:“看看下面还有什么?”
曹恩齐伸手拿开了放在最上面的碎纸片,蒲熠星伸手接过。
碎纸片下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黄子弘凡踮起脚,把自己的下巴搁在曹恩齐肩上,看着。
“一张破了洞的照片。”曹恩齐拿起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是五个人。
但是有一个人的脸……被烧掉了,那里是一个洞,洞周围都是被烧灼过的痕迹。
唐九洲:“这是谁啊?烧掉了小丑的吗?那个‘p’的。”
“排除法一下,这个是开忻,这个是贾望寄……这个,是刚刚那个。”曹恩齐确认着。
蒲熠星:“李九儿。”
“对,这个……不像是南甘镜啊?他很瘦小的,然后脸盘子很窄的……这个不是吧?”曹恩齐的视线停留在一张陌生的面孔上。
蒲熠星:“这个确实不是南甘镜。”
唐九洲:“对,不像。”
曹恩齐:“所以被烧掉的,是南甘镜?”
“啊?”唐九洲疑惑间,也明白了,“不过也符合,‘是我不配’这四个字,确实像他这个顶级自卑人士的口吻。”
曹恩齐:“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烧掉啊?”
“莫不是当年的事情还有隐情?”蒲熠星思索。
“照片后面好像有字。”唐九洲站在曹恩齐对面,看见了照片背面的痕迹。
曹恩齐翻转照片,上面用红色字迹书写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曹恩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蒲熠星:“当年不止是负债那么简单吗?”
“负债?”唐九洲看向蒲熠星,“你们得到信息了?”
“是,我们在上一次的时候,遇到了开忻,就是这个乐队的副队长,他告诉我们,他当时选择解散乐队,就是因为乐队这件事,让他们的队长负债太多了。然后他就趁他们队长还在昏迷的时候,主动解散了乐队,乐队其余四人各自偿还一部分的债务。临行前,他们还给还在昏迷的队长留下了一笔医药费才离开的。”蒲熠星陈述着,“这件事,我不说好坏。你要觉得他们没良心,辜负了友人,那也确实,没有问过那个昏迷的人的意见,就把乐队解散了,还在离开之后全部把他的联系方式删除。四个人聚会,唯独把那个人……明明曾经是五个人的,如今就把你一个落下了。”
周峻纬:“这样很难……就是,一般来说,被落下的那个人,没有人会希望那个是自己的吧?”
唐九洲:“你要说他们坏,也不完全。因为他们解散乐队之后,帮他们的队长分担了乐队的债务。就是明明是五个人的债务,他们四个人分着还清了。然后还给他留下了一笔医药费。”
周峻纬:“所以啊,这个世界上,太多太多的人,是不太好又不太坏的人。不是绝对的正派角色,也不完全是反派角色。几乎没有人可以在临死前坚定地说出,他这辈子一件亏心事都没有做,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怎么了?怎么突然上价值了?”齐思钧听着那边的对话。
“他们刚刚在说照片的事。”邵明明全程听着,但其实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你们那边……”文韬说话了,“有没有一些什么东西,可以传东西给我们的啊?我们这边真的除了这扇打不开的门,什么也没有。”
蒲熠星:“哦,要钥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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