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张千秋慷慨激昂的刚说完这番话时,悬在许山腰间的正阳刀,悍然出鞘!
寒光乍现,见血封喉!
“啊!”
在这一刹那,捂着脖颈的张千秋,瞳孔不断放大。
身位当世大儒,他怎么都没想到,许山竟敢当街杀了自己。
“张,张院长!”
“许,许山,尔敢当众斩杀张大辱?”
“你,你……”
不等惊慌的众学子,把话说完。‘噌’的一声,顺势收刀的许山,一脸冷厉的扫视着全场,一字一句的补充道:“当街拦截钦差?这是藐视皇权。”
“无视圣旨?这是违背圣意!”
“只要我许山还当权一日,就没有谁,能凌驾于皇权之上。”
“更没有谁,能悖逆圣意!”
慷锵有力的说完这些后,许山瞪向了那群情绪激愤的东林学院师生们。
随即补充道:“如若缉拿让扬州数千户百姓失去耕田、让江南数万万灾民没享受到赈灾粮的伪君子,需要我许山背负千古骂名的话……”
“我,余杭许氏,许孟德,一力承担!”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本心难欺!”
“我许山,问道无极,问心无愧。何惧骂名?”
待到许山当众说完这些后,有不少东林学院的学子,诧异的质问道:“谁让扬州数千户百姓失去了耕田?”
“谁贪墨了江南数万万灾民的赈灾粮?”
他们心中的质疑刚说出口,围观的群众,当即喊了起来。
“谁?”
“就是你们读书人的图腾——当朝首辅林若浦。”
“赖阁老八百里加急的折子,你们不知道?镇抚司报,都刊登一周了。”
“扬州林氏、镇江路氏,借长江决堤,侵占本属于百姓的耕田。对外上报是无人认领的‘淤田’。”
“致使数千户百姓不仅流离失所,更失去自己赖以生存的耕田。”
“不仅如此,朝堂所拨给扬州、镇江的赈灾粮,半数以上被林、路两家所霸占。”
“随后,再以高价售出,大发国难财!”
“有流民进京告御状,不是死于非命,就是意外消失。”
“这些尔等所谓的读书人,都视若无睹。”
“反而,在所谓大儒的鼓动下,当街拦截钦差。”
“还让许大人放人?”
“我呸……”
围观老百姓,一个比一个激动。
这引来众怒的景象,亦使得这些学子们,各个都傻眼了!
“此,此事,吾等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知道这些啊。”
“放屁。”
“那你们怎么就知道,他林若浦是无辜的?是被诬陷诋毁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
“还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林若浦,吾等就是被迫背井离乡的扬州人士。”
“吾等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保,刚刚所言皆是实情;尔敢拿整个扬州林氏的身家性命作保,你们没做过这些吗?”
“若有诳语,天打五雷轰。”
“尔敢吗?”
“是啊,你敢吗?”
面对众百姓的当街质问,脸色煞白的林若浦,当即嘶喊道:“尔等皆是被许山蛊惑的愚民。”
“尔等是……”
当避重就轻的林若浦,不敢直面问题本质,反而怒骂百姓被蛊惑时,脸上勾勒出冷厉笑容的许山,嘴里嘀咕道:“火候,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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