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锋强忍住发麻的头皮，冲对面的老道拱了拱手，传音道：“可是冲虚道长？”
“正是老道！”冲虚道长点头，“道友何人，为何窥我武当传承？”
他也是传音。
叶锋眸光微动，又拱了拱手道：“在下传承不全，没有先天之法，就过来取经一二。不告而取，这是在下的过错，冲虚道长，抱歉了。”
说着，他就躬身一礼。
冲虚道长张了张嘴，想要发难来着。
可这么诚恳的态度，让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关键是，这位的实力绝对不一般，就冲刚才的轻身功法，他都不一定比得上。
若是不问责，也不可能。
冲虚道长正转着念头时，叶锋又道：“在下终究过意不去，愿意拿出几篇上等功法奉上，可否？”
“这……”冲虚道长哑然，略微迟疑道，“道友，既然有疑惑，为何不直接前来询问，我武当并没有太多的门户之见。”
“道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叶锋歉意一声，眼睛就骤然一亮，道，“在下不取功法，只问先天。请问道长，何为先天？”
他又躬了躬身，态度极为诚恳。
“先天之境，玄之又玄，妙之又妙。参悟天地，入道自然。”冲虚道长稍微沉吟，还是说道，“先天之下，是修炼内劲真气，自我孕养，巡行经脉，贯穿任督，形成周天内循环。简而言之，就是自我内练。等到了巅峰，气海极限，再难寸进，力量无法增长，这是一重大禁锢，也是天人之限！”
“想要破开，难难难，难于上青天。”
“近百年来，天才无数，豪杰遍地，可真正能够突破的，却寥寥无几，用凤毛麟角来形容都不为过。”
“方正大师也好，任我行也罢，还有左盟主、君子剑岳不群，甚至老道我等等，都只能遥望先天而不可得！”
“先天之境，就是打破自身禁锢，内外相合，身融自然，天人合一，取天地之力为我所用，让气海升华，真气蜕变，一举一动，好似天威加身。”
“简而言之，就是开天门，融天地，取法自然！”
冲虚道长来了个大致的概括。
叶锋认真的听着，不放过每一个字，对他而言，这相当于大道真言，在心中流淌，智慧火光燃烧，以曾经观看的诸多功法为燃料，前世的认知来提点，最终化作了一点灵光。
“心融天地，内外相合，引天地之气入体，蜕真气，开气海，先天乃成！”片刻后，叶锋一字一句道。
“道友，老道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冲虚道长露出惊色。
刚才虽然说的很多了，但关键的引气入体却没有提，可对方一语道破了天机。
稍微迟疑，他忍不住又道：“若没有具体的功法，依靠自身野蛮的强行突破，十有八九会经脉逆乱，冲击五脏六腑，轻者丹田毁坏，修为尽丧，重者当场死亡。道友，切记，切记。”
“多谢道长！”叶锋更加诚心拜谢。
“你实力强大，天资惊艳，望道友不要走入歧途。”冲虚道长说着，神色一肃，“道友终究不告而来，不能不做过一场，请！”
他朝着山下指了指。
“请！”叶锋明了，点了点头，就率先腾空而起，好似化作了夜中精灵，一跃就是十余丈远，在房顶上接连跳动。
“这身法，这轻功，当世绝顶！”冲虚道长再次倒吸一口凉气，露出惊色，还是追了过去。
实际上，这也是他要在山下做过一场的原因之一，怕对方太强，给山上带来大的伤亡。
另外一点，叶锋的态度太好了，并不一定是坏人。
山脚下，两人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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