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城门紧闭,两个身着甲胄,腰间佩刀,挂着腰牌的士兵面无表情的站在城墙之上。
而城门口有许多布衣破旧,脸上沾泥,面黄肌瘦的流民在门口歇脚。
不同村镇的流民聚在一起交换着信息,也有期盼、等待城门打开想要进城谋生的流民。
“好吧,看来这个城池进不去。”
陈长命有些遗憾,他只能在行几天路找下一个城市、镇子了。
正准备绕路离去,陈长命看见山脚城门前有一个长袍的男子牵着匹马走来。
比较干净的服装在一众流民中很显眼,更别提马的腰背处挂着的包裹,一众流民都不由的将视线放过去。
但长袍男子腰间佩戴的宝剑和城墙上高高注视着他们的士兵令他们打消了这个心思。
长袍男子的身后是一个较为丰腴的妇人。
妇人左手抱着个裹在布里正在熟睡的婴儿,右边后方跟着个低头的小男孩。
抱着婴儿的妇人走在前头,似乎完全不在意身后跟着的男孩。
本来只是普通的一家四口进城。
但从陈长命这个方向看,可以看到在街道的两旁,有两位穿着破烂的流民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一家四口。
二人对视说了什么之后,就小心翼翼的朝着中间大路摸去。
长袍男子牵着骡子停在城墙底下,朝着城墙上的士兵一拱手后,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册子,示意给城墙上的杂役看。
看样子是通关文牒之类的东西。
城墙士兵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可以放行。
嘎吱——
城门将开
但在此时,异变突生
“啊!唔唔唔!”
一声稚嫩惊恐的尖叫传来,随后是被捂住嘴的闷声。
只见妇人身后的小男孩被之前盯着他们的流民一把抱起,转头就跑。
丰腴妇人被身后的尖叫声吓得一哆嗦,转头看去,见小男孩给抓走,愣了一愣,接着就平静下来,抱着婴儿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看着。
倒是长袍男子转头后看见小男孩给人带走之后有些惊慌。
“礼儿!”
长袍男子大喊一声之后,连忙上马,扬鞭就要追去。
马也饿了几天,一开始无精打采不愿迈开马蹄,但被打了几鞭之后也精神了,仰头嘶鸣一声正欲撒开了步子。
“你敢!”
妇人抱着婴儿挡在马前,尖叫一声后冷冷的说道:
“你有本事就去追,让我和武儿在这里被生吞活剥!”
长袍男子听到妇人的威胁之后也冷静了一点,意识到若是自己追去,独留妇人和婴儿在这也不安全。
于是他连忙调转马头,面色焦急,对着城墙之上的士兵拱手说道:
“大人,可否请您救救我的孩儿!”
城墙士兵面色不变,抬起手,两根手指朝着长袍男子搓了搓。
长袍男子连忙从钱袋里掏出几颗碎银,大概是钱袋里的十分之一。
旁边看热闹的流民看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子眼睛有些发红,但看着长袍男子腰间的长剑歇了心思。
城墙士兵摇了摇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两根手指仍在搓着。
他肯定不会独自追去,谁知道追去后对方有没有同伙,山上有没有陷阱。
这几颗银子只够他一人的出场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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