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七尖声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众人凝神倾听。来人道:“小乞丐,快去叫你家帮主出来迎接,就说有故人到此。”言语间似乎与帮主很熟,声音却显细嫩,洞里众人皆未听出来者何人。司马望心中甚是疑惑。洪小七继续问道:“你是何人?如何找到这里?”来人有些不耐烦了,愠道:“小乞丐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们这狗窝有甚么稀罕。”洪小七连问几次得不到回答,心下不免无名火起,怒道:“哼,不说也罢,你先赢了我手中的打狗棒。”言未毕举棒便打,旁边几个乞丐齐声起哄助威。来人见眼前这个小乞丐手法快捷,退后一步避过,手里已是多了一柄长剑,也不言语,挺剑直刺。小七见一棒落空,正欲跟进却见对方手中长剑刺到,急忙撤步横击其手腕。来人见他反应迅速,旋即手腕抖动,挽了个剑花,左脚斜向前踏上一步,反手一掌击向小七背心。小七情急之下也向左前方踏上一步,侧身避过一掌,手中打狗棒圈转,依然击打对方的手腕。来人“咦”的一声,心说道:“小乞丐有两下子,居然能在躲避之中不忘还手。”倏忽变招“天女散花”,洪小七顿时眼花缭乱,哪里还能应付,就听“刺啦”一声,小七已然倒地,一只手捂住大腿,来人抿嘴轻笑道:“呵呵呵,小乞丐,你认输了么?”
这时,洪、尚、王、林四位长老陪同司马帮主走到近前,钟子义自然也在其间。众人站在旁边观瞧,发现来人是位青衣少年,司马帮主等人并不识得,眼见青衣少年手下留情,只是刺破了小七的棉裤,并无皮肉伤,知道青衣少年功夫非同小可,洪长老走上一步,抱拳道:“多谢小哥手下留情,请问小哥从何处来?可否报个万儿。”青衣少年上下打量洪长老,眼前这个矮矮胖胖的白胡子老头也正在笑眯眯的盯住自己。反问道:“你是司马帮主么?”青衣少年并不回答洪长老的问话。洪长老依然笑眯眯地说道:“老夫不是,请问你是......”青衣少年侧过脸来,眼睛斜视天空,半晌说道:“司马帮主为何不出来迎接?”言语甚是不满。
洪长老并不在意,心中暗笑:好一个狂妄少年。面上仍然心平气和:“这位小哥口口声声要见司马帮主,请问小哥是否识得我家帮主?”“你这个老头,哪里来这么多斯文废话?快快叫你家帮主出来见我!不然我烧了你们这群臭乞丐的狗窝。”
钟子义站在一旁闻听青衣少年口出狂言,目无尊长,心头火起,却见司马帮主气定神闲,稳若泰山,居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说司马帮主好肚量好定力,转念一想这是丐帮的事情,自己最好不要插手,且瞧一瞧再说。想至此钟子义细细打量这位青衣少年,只见此人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青衣劲装,外罩白色披风,皮肤白皙,由于适才一番打斗,脸上浮起两缕红晕,双眸清澈,顾盼之间宛如两泓清潭。钟子义寻思:“这位小兄弟若不是身着男装简直就是一位漂亮姑娘。”
“这位小哥好无道理,咱们丐帮与你并无仇隙,如何口出狂言?若不是新年喜庆之日,岂能容你在此撒野!”尚长老忍无可忍,怒道。
青衣少年不怒反喜,仔细打量尚长老,慢条斯理的说道:“倘若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急地虎’尚长老吧。”说到这里目光落向洪长老,继续说道:“这位想必便是‘笑面佛’洪长老了,适才那个小孩是你的孙子吧,嗯,基础不错,可造之材。”青衣少年说到这里眼睛斜睨洪小七,微微点头。后面几句完全就是长辈评论晚辈的姿态。钟子义哑然失笑,心说好小子你才多大呀,竟然在此评头论足,好不害臊。
青衣少年几句话把洪尚二位长老说得是惊讶万分,异口同声问道:“你如何知道?”二人心中不停地打鼓,说不清楚是惊喜还是忧虑,只因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是何来历。站在一旁的司马帮主也是眉头紧皱,心说:“这位青衣少年是谁?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怎么对我丐帮如此了解?”
青衣少年不再理会洪尚二位长老,发现钟子义站在人前,器宇轩昂,目射精光,太阳穴鼓起,知道此人武功了得,心说丐帮居然有这等人物。恰巧瞧见钟子义面露微笑,似是不屑,青衣少年道:“你是在笑我么?”钟子义道:“岂敢,小兄弟武功不弱,在下属实佩服。”钟子义很是谦逊,居然在这位青衣少年面前自称“在下”。他越是如此,不曾想青衣少年愈加不忿:“哼,分明就是在笑我武功不如你,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钟子义有事在身,再说此人是为帮主而来,应该并无恶意,自己没必要参与此事,摇头道:“我不与你打。”此言一出,青衣少年不依不饶,似乎更加激起斗志。只见青衣少年手中长剑倏忽刺来,剑尖直指左臂曲池穴。钟子义适才见过此人剑招,不敢怠慢,侧身急避,同时出右手以二指夹其剑身。青衣少年见势手腕一抖,顺势削其手指,似触非触之际,只见钟子义的手掌有如棉花一般在剑身上滑过,同时手指轻弹,叮的一声脆响,好似金属撞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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