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粟见于庭跟在郑氏身后,连忙以帕子捂面假哭起来。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轻扭细腰,只顾着矫揉造作,郑氏满心不耐的在主位坐下,又看到于庭走过去,将玉粟半揽在怀里,心中满是厌烦。
还不待出声,小丫鬟从外间进来,对着郑氏耳边轻声说道:“夫人,小姐醒了!”
郑氏面上一松,就要往外走去。
于庭却明显感到怀里的玉粟轻轻抖了起来。
待郑氏离开,于庭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你可是对晴儿下手了?”
“庭哥,你知道我最心善的,哪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你最好没有做过!我以前说过,你做什么我都纵着你,唯独不许动晴儿!”
“庭哥!我…”
“如今晴儿醒了,你好自为之!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于庭说完,甩袖离开。
于香草吓得面无人色。
“母亲,母亲,于晴晴醒了!她那天看到我们下毒!”
“怎么办母亲?夫人知道会打死我们的,父亲也不会饶了我们!”
“母亲,我不想死,怎么办母亲?”
此时的玉粟已是没了注意,看到于香草疯魔了般不停拉着她的衣摆摇晃,心中满是厌烦。
“草儿啊,都怪那郑氏仗势欺人,她觉得她出身高,能一直骑在我们头上。
那天她要是喝了那杯茶就好了,谁让于晴这丫头命不好,看到了不该看的!
既然一次没有毒死她,那我们就再来一次!”
“草儿啊,你先休息,我过去看看,喝了这么些毒药,我就不信,她还能再活过来!”
“母亲,你不要再去了!万一被父亲发现…”
“你就是胆小,别忘了,还有你小弟,他可是于家唯一的男丁,他求你父亲,你父亲不会对我们怎样的!”
“母亲,女儿求您了,您放手吧!”
“乖草儿,你到了年纪,有那郑氏在,她怎会让你寻个好人家?”
“母亲!”
“来人,服侍小姐睡觉!”
玉粟说完,出了秋华苑,朝主院而去。
一路上忍不住的两股战战,待靠近了临近主院的拂晓苑,听到郑氏低缓着声音哄着于晴说话,她心中的恨意更甚。
低语道:“郑氏,这次是你们走运,下次,我一定要让你们两个一起去死!”
走到拂晓苑门口,见郑氏的乳母张嬷嬷守在门口,她刚想转头离开,却被叫住。
“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大半夜在小姐闺房门口乱窜?”
张嬷嬷是郑氏的陪嫁嬷嬷,自幼见惯的都是金尊玉贵的高门小姐,最见不得玉粟这样扭捏作态。
玉粟也怕极了她的一板一眼,本想转身离开,却又不得不回转身来。
“张嬷嬷,我听说小姐醒了,想来探望,麻烦您通禀!”
“如今小姐身子不爽,你个做妾的,没有召唤便不得随意过来走动!还不去去一边跪着去,好好想想我这些年教你的规矩!”
“张嬷嬷,我…”
“怎么,还需要我派两个人押着你?”
见难以狡辩,玉粟小声嘀咕,“跪,我跪着还不行?”
玉粟咬牙切齿的跪下,听着屋子里,郑氏不停说着话,她心中纳闷。
若是寻常,于晴醒来当是暴跳如雷,此刻该寻了人来找她麻烦才是。怎么今日里安静的没说一句话?
她正暗自盘算,小丫鬟云裳从她面前路过。
许是天色太暗,云裳的左脚正好碾压在玉粟的手指上。
玉粟吃痛,“哎呀”一声,站起身伸手朝云裳打去。
云裳十一二岁的年纪,是拂晓苑里的二等洒扫丫鬟。
见是玉粟,吃了一巴掌也只敢捂着脸忍着泪水,连声道歉。
“你个小贱人,好死不死的没长眼睛吗?”
“哎呦,疼死我了!”
“今日事情太多,奴婢实在是太累,没有看到您在这里!呜呜…疼…”
玉粟见到云裳哭着求饶,只觉得心中的郁气更盛。
“说你是个贱骨头,这样就受不住了!”说着,加重手里的动作,似是要生生扯下云裳的耳朵。
“何人喧哗?”张嬷嬷刚才训斥过玉粟便回了主屋,此刻听到这边动静,又从屋里出来。
玉粟瞬间换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啊,张嬷嬷,一个洒扫丫头起夜找不到路,我帮她指指!”
不待张嬷嬷出声,郑氏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外边是谁在喧哗?”
“回夫人,是玉姨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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