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您这是?”
坐在车里的卢卡斯都惊了,看过照片的他哪还不知叶榕扛出来的人是他们要救的多丽丝·凱梅尼。
可让人赤身裸体就算了,把人随意丢地上让雨水冲是个什么事?
打开后车门着急把爱丽丝小姐放进那保存箱的叶榕也是一脑门子官司,听了卢卡斯遮遮掩掩的询问,哼了一声回道:“康斯坦丁吩咐的。”
说罢他摘下步枪又回到了雨幕中,像是摆弄半扇猪肉一般,把昏迷的女孩摆出十八般姿势,好让雨水冲干净她身上那些诡异的字符。
说来也是奇怪,一路上叶榕也尝试着想要帮女孩祛除字符,可它们明明看似绘制在皮肤表层,却又像纹身一样根深蒂固,怎么搓都搓不下来。
但到了这会,天上的雨水一浇,那字符便如同玻璃板上的灰尘一般,轻易就被冲刷下来,化作地上道道污秽痕迹。
正好此时雨势不小,叶榕干脆把多丽丝·凱梅尼冲了个干净,连脚底板和手心以及耳后都没放过,抱进车里的第一时间就是给她连上便携的监护设备,简单裹上一层毯子作隔绝后,开始撕开便携暖贴挨个贴。
等贴完之后,叶榕又把车上带着铝箔隔绝层的雨衣抖开给她裹上,紧张的看了一会确定女孩没有因为冲多了雨水导致失温过度,发生生命危险后,才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长出了口气。
此时越来越绵密的雨水落在面包车的顶上发出的擂鼓声已经要连成一线,叶榕打开车上的弹药箱,重新把身上弹匣袋插满。
把AK74U的消音器换了一个后,才不自觉地用指甲一下下抠着拧下来的这个消音器上的那些凹凸不平的痕迹。
他也并不是无血无泪的死神,只是善于管理情绪罢了。
那是一种源于催眠和自身激素管理的特殊情绪控制方法,最早的现代研究源头可以追溯到CIA的吐真剂项目,后来又延伸出了通过药物屏蔽一部分情感的高级战士计划。
但这项计划很快就失败了,因为CIA所谓的计划,其实还脱不了当年纳粹和本子给士兵喂高成瘾药的那一套,自愿参与事件的人员不是死于药物过量,就是余生要受到成瘾性的折磨。
后来CIA不死心还进行了更大范围的实验,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倒是把这项目顺手偷回去的老毛子,开发出了另一种用法,那就是配合当时方兴未艾的所谓超能力,也就是自我催眠结合植入电针对脑部特定区域的刺激,来有效的引导受试者对某一种单一刺激的依赖。
说白了还是药物成瘾那一套,不过老毛子手段更温和了一些罢了。
虽然这种方法用起来都有些违背人性,但能遵守命令不背叛的士兵无论在哪都是特别香的,尤其是用在执行黑色任务的那些士兵上。
毕竟黑色任务虽然可能只是薄薄几张会被彻底销毁的纸,但真的落实到士兵身上,不但对体力以及意志力是考验,甚至还会像无形的剧毒一样腐蚀道德。
于是在很多年之后,整个项目伴随着现代医学的进步,逐渐迎来了第二春,那就是叶榕曾经经受过的训练。
更专业的催眠引导,更完善的自身激素管理,可以让士兵在不依赖外物的情况下,在执行任务时完全摒弃不必要的情感,却又不会失去判断力和创新能力,成为真正喜闻乐见的机器。
但它也是有后遗症的,就像一瓶陈年的老酒,老酒是越陈越香,情感则是越压越猛。
所以每次执行任务结束后,士兵都会有一个相对漫长的恢复期,需要进行专业的心理疏导,才能把内心那已经压到极限的“弹簧”,缓缓松开。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