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城,一无名小院,此地本是曲洋与刘正风抚琴弄箫之处,更是笑傲江湖曲谱诞生之地,但此刻刘正风故地重游,却生不出半点喜悦之情。
只因他的爱徒,他的家人儿女,均受缚于大堂之内,口塞秽布,无法呼喊。
刘正风见之瘫坐在地,背靠屋柱,望着曲洋久久不语,终是憋出来这么一句。“曲大哥,我本以为,你只是迫于东方不败淫威,你我定有默契,却不曾想我一番谋划,竟败于你手!”
刘正风本计划逃离刘府,便带着儿女出走海外,寻得自在逍遥,那怕抛弃祖业背离师门,哪怕这一程注定凶险,哪怕死在半路,他刘正风也绝不加害曲洋。
可偏偏被曲洋所累,连累朋友陷入绝境,自己在那些旧友眼中,恐怕真成了个勾结魔教,设计陷害同道的贼人吧!自己坚守的信义,被曲洋彻底击碎。
“贤弟,一味地逃离,是逃不出去的!天下之大,正魔纷争将起,哪里有我俩的容身之所!只有背靠神教,只要神教不倒,我们才能退隐江湖……
西湖!我们去西湖!西湖外有一庄子,普通人都不知晓,你我同去!品音论律,岂不快哉!”
曲洋拼命劝说刘正风,那东方不败曾答应过他,只要刘正风拜入神教,便可放两人归隐西湖梅庄!
刘正风只是冷笑一声,心中失望,随即不再搭理曲洋,自顾自上前,取下众人口中秽布,嫌弃地丢到一旁,缓缓开口问道。“你们,怕不怕死?”
刘正风长子说道,“孩儿听爹爹的话,孩儿不怕!”。幼子虽然心有惧意,但被刘夫人抱着,口中也是回答,“我也不怕”。向大年则是和刘菁深情对望一眼,同时缓缓开口。“不怕!”
刘正风再与刘夫人对视良久,刘夫人终是开口,“我本是怕的,可只要老爷抓紧我的手不放,便不怕了!”说完刘夫人便紧闭双眼。
刘正风闻言握紧夫人手掌,紧接着几指点出,均点在众人死穴之上,刘府亲眷神色平静,片刻后胸前不再起伏,已然死绝!
刘正风良久之后踉跄站起,观其言行,已不是随性,而是疯癫,转身对曲洋说道。“曲大哥,不,曲洋!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已经不是那个与我琴箫相交之人了,这魔教我是万万不会入的,只求你念及旧情,让我一家葬于一处!”
躲在一旁曲非烟此刻才明白,这刘府家眷已然死绝,当即冲出,口中大喊,“爷爷,为什么!你说过大家都会活着的!你又何苦逼他们入教呢!”
“可笑!入不入我神教,岂是你说的算的?……嗯?我还没有上手段,怎么都死绝了?!”只见小院内飘进一人,神色狂躁,正是刚刚从刘府逃离的青衫客。
至于史登达,则交由那两位长老带回黑木崖去了!
那青衫客一进院门,便施展诡异身法,左手将那曲非烟锁喉举起,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可笑!入不入我神教,岂是你说的算的?”只是眼神狠狠望向曲洋刘正风两人。
曲洋高呼,总管大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刘正风闻言,略带深意的望了青衫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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