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荆国公瞧见南宫霜收拾东西,这才跳了起来。
南宫华已经等在了门口,将他拦住。
“恭宁伯,你这是何意?搅和得我公爵府不得安宁,是要做什么?”
南宫华冷笑一声,面色阴沉,“不做什么。”
“荆国公爷是耳朵不好使了,我来接我姐回家。”
濮琼枝走上前来,笑着说道,“国公爷,我家姑姐要与您和离的。”
“咱们还是商量一下细则。若是闹到开封府,也实在不好看。”
“谁说要和离?她想和离就和离?”荆国公很是瞧不上面前的女子。
不过是有几个臭钱,就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指手画脚!
他的公爵位子,可是战场上实打实出来的,轮不到她一个商女在这里说话!
“和离嘛,自然是两家的事情。可有些事情,一家也可办不是?”
濮琼枝也不介意他这般态度,看了看手上的指甲,悠悠诵道,“若夫妻不相安谐而和离者,不坐。”
“不逞之民娶妻绐取其财而亡,妻不能自给者,自今即许改适。”
“妻被夫同居亲强奸,虽未成,而其愿离者亦听。”
“诸令妻及子孙妇若女使为娼,并媒合与人奸者,虽未成,并离之……”
她背着,一旁的南宫雨看着,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停停停!别背了!显着你了!”荆国公这下坐不住了。
她这明摆着是威胁他啊!如果他要是不答应和离,恐怕以上这几条就得套用到他身上了吧?
“你敢威胁我?我堂堂荆国公……”荆国公指着濮琼枝的鼻子,就要说些什么。
濮琼枝却微笑不语,全程看着他在这里跳脚。
“哥!哥,你别冲动!”程氏却比他们要急的多。
她如今的门第,可算不上好的。
否则,她也不会拉着脸回娘家打秋风。
国公府看似家大业大,但根基却浅……他们程家,那是小门小户来的。
她的婚事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如今,她在这些人面前,到底还是有些露怯。
她与她的兄长可不同,还是有些脑子的。
她哥哥是凭着不要命的莽撞,加上一些运道当了荆国公。
她这些年拿捏着南宫氏,觉得她已经生了几个孩子,而且一直也没闹起来。
可这终归还是立在了南宫家不管不顾,且同样色厉内荏的前提。
如今这南宫家,已经不同往日了。
她眼瞧着这位温淑硕人不像个好拿捏的主儿。
他们别着了她的道。
“听说这个温淑硕人,邪门得很!她都进了好几回开封府衙门了,一点事儿都没有!”
“那又怎么样?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咱们自家的事情,当官的少管!”
“不一样!我瞧着这情形,他们是坚决要和离……若不然,兄长多要些好处,扣下两个孩子别放!”
濮琼枝静静等着兄妹二人嘀咕,也不着急。
“南宫霜跟你们走,可以,但是孩子是我程家的孩子,得留下!”荆国公抬起下巴,趾高气昂道。
濮琼枝和南宫华对视一眼,似乎早有预料他会这样。
“我听说你给你家侄子买下了珍香轩作礼物,那我这可是有你三个外甥想来也不会差吧?”荆国公眼中闪过贪婪的目光。
“想和离,可以,至少给我十万,不,三十万两作弥补!我就让这三个孩子跟你走!”
南宫霜一听,扑上去就捶打起他来,“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你拿了我这么多嫁妆,这难道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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