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绥回到太医院缴旨,郎太医吃了一惊,问道:“徐大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绥说:“柳夫人的病已经痊愈,下官不好意思留在那里白吃白喝,就回来缴旨了。”

众同僚窃窃私语:“柳夫人的病,是情志受损导致的心病,根本无法用药物来治的,徐大人是如何做到的?”

徐绥说:“下官运气好一些而已。”

“不对,徐大人肯定有治疗心病的方子,深藏不露,”洪太医说,“按理说情志和肉身,彼此相通相连,情志会导致肉身生病,肉身不适也可以导致情志低沉,肉身有病,从情志下手可以帮助疗愈症状,反过来讲,情志受伤,通过肉体用药也该能疗愈情志受损。啊哈,我们太医院有能人啊。”

“不是,真的不是这样的。”徐绥赶紧分辨。

“徐大人,你不必解释,大家都有些压箱底的本事,平常不抖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郎太医说,“我们没有向你索要秘方的想法啊,要不是吾皇用旨意压着,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徐绥反正怎么解释也没用,由着他们起哄了一回。

夜值,徐绥包了一块物事,唤来门口的小太监:“把这个包裹交给储秀宫的李公公,不敢白白劳动公公,些许银两,不成敬意。”

“哎呀,何必破费,小的拼着一顿打,也要替徐大人跑一趟啊。”小太监收了银子,径直朝着储秀宫去了。

李公公吓了一跳,徐绥专门管着给太监宫女治病,根本得罪不起,要不然有病时掺点毒药给整死了,批个重症不治的病状,根本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当下喃喃自语:“哪个对头搬出太医院来,给咱传话要整治咱?”

颤巍巍的接过包裹,觉得沉重,退入内室,发现是一块二十两重的蒜条金,还有一张纸条:“烦请公公查访,宫女芸儿在哪一宫当差,甚谢。”

李公公不敢怠慢,就灯下把纸条烧了,令小太监查找宫人名册图籍,亲自挑着个灯儿,推说有病人,找徐太医诊病,侍卫们放行,在路上僻静处,低声说道:“徐大人,有事您支应一声,咱家还不照办?何须破费?这金子得还了你。”

徐绥说:“下官虽然入宫不久,也知道吾皇常年礼佛,已经不近女色日久,储秀宫中往来的,都是些穷的过不下去的百姓,把儿女卖入宫中为奴为婢,没啥人情拿出来。公公管着储秀宫,花销又大,下官些许心意,千万要笑纳。”

李公公就把金子又揣了回去,说道:“徐大人这般体恤咱家,要是再推辞,就是咱家不识抬举了。徐大人,您附耳过来,那宫女芸儿,在凤阳宫当差,伺候的是洛公主。”

徐绥面露难色,倒吸了一口凉气:“呀,是凤阳宫啊?”

柳杲出使红狄,红狄王亲自设宴招待使团,说道:“并非我们要起兵与你们厮杀,而是黄河为界划定已久,你们十万铁甲越境,当视作毁约侵略,请尊使回复虞帝,红狄擒捉贞侯并击破十万铁甲,乃为自保。此战各有损伤,红狄也不想伤了两家和气,故而击破二路军马后,自动退回河北,留下修好的契机。至于劫掠河南十个县城,是白狄‘贼帅’宇文阙干得,你们可不能赖在红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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