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楼，每天鸾凤和鸣的声音络绎不绝。
只是今天的，让窗边的那一抹红衣，格外心烦。
吱呀。
门被推开了。
丫鬟小桃走到边上，轻声开口道：“红鸳姑娘，大人……在杜娘子那里睡下了。”
红鸳轻叹一声。
媚香楼里的姐姐都说自古男儿多薄情，果然是没错的。
这才几天？
前前后后，床榻也就爬了三次。
一次主动的，一次被动的，还有一次……来办正事，可当真就是正事，差点还落得个裙下英雄冢的罪名。
这就腻了？
红鸳将手里的小画册丢到了边上，回到床边躺下。
小桃将窗户关上，轻声叮嘱道：“姐姐。天凉了，夜里别坐在窗边了。”
“死了罢了。”红鸳无力的回了一句。
小桃来到床边，低声道：“姐姐。杜小娘子现在在我们手里。要不要……”
“别碰她。”红鸳瞬间睁大眼睛，缓缓坐直了身子，开口道：“小桃，你跟我也有两年了。记住一句话，主子就是主子，主子赏你的，你便收着。主子不给你的，千万别去碰。”
小桃轻咬嘴唇，点头道：“姐姐。我知道了。”
红鸳坐在床边，看着远处的烛火许久，才眉头微微挑起道：“让下面人盯着杜氏，还有跟十八坊那里查一下，杜氏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大人喜好女色，却也不急色，其中必有缘由。”
小桃应声道：“明白了。姐姐。”
小桃离开了。
红鸳走到梳妆台前，取出炭笔，轻点眉梢。
这夜里多半是没机会见到沈策了，不过等到天亮了，或许还有契机。
离红鸳心里也明白，她留在媚香楼真正的作用不是给沈策解闷，而是要做好临江城的情报工作，如果这一点做不好，别说沈策了，恐怕林玖儿就会把她活埋了。
晚风吹过。
清水河激起的水浪拍岸声再次轻快响起，夜莺的鸣叫声也欢愉了几分。
“大人啊。你这一晚上，动静可真不小啊。”离红鸳嘴里叹着，脸颊在烛火下也燥热了几分。
……
沈策这一夜很累，只感觉那些死囚说的理是真的。
少女不如少妇，少妇不如寡妇。
不过真要说起来。
滋味也算各有不同。
清晨。
沈策看着在怀里熟睡的杜氏，慢慢抽回手，刚坐起身，那女人便又从后面抱了过来。
“沈郎，这就走了吗？”杜氏如同猫一般，下巴蹭着沈策的脖子，轻声道。
沈策点了点杜氏的鼻子，点头一笑：“小猫儿，衙门事多，等得空了，再来陪你。”
“奴家不要你走。”杜氏不放手，如同猫儿一样轻轻咬着沈策。
这当真没完了？
过了半晌。
杜氏香汗淋漓，痴笑的的看着沈策。
沈策穿好衣服，刚要走。
杜氏道：“沈郎。今个能不能让红鸳姐姐派人帮奴家采买点东西？奴家被沈郎带到这里，自个的嫁妆也都丢了。这一身衣服，还是楼里姐姐送奴家的。奴家倒也不是真想要沈郎买些什么。只是这青衣素颜，怕是沈郎下次便不来了。”
“买。”沈策轻抚杜氏的下巴道：“缺什么，尽管和红鸳说。只要是我家小猫儿想要的，我都给你买。”
终于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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