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没有内功傍身,还是得学些进攻的本事。你不是京畿第一剑客吗?正好教和玉剑法。”
“师门剑法,不能轻易外传啊……”
“我是你师门义女,我的徒弟,不就是你师门徒孙吗?如何教不得?”
“你只认了师兄做义兄,陆家认不认你们这义兄妹可未必。”
“你就说,教是不教?”
“教,教,阿馥开口,哪怕要被逐出师门,也得教。不过嘛……”易庭风搓手,“我教了你徒弟剑法,你是不是也该回馈一二,教我轻功啊?”
段千馥一把将他拉上旁边山壁上,一棵歪斜从石缝里伸出的松树枝头,站在树枝尖端,把他吊在外面。
易庭风看着缩成一小点的营地,咽了口唾沫。
“这是,要干嘛?”
“教你轻功啊。”段千馥理直气壮地说,“和玉多大,你多大?你还想跟孩子似的学?想学会水,就下水游一转,想学会轻功,摔几下再说。”
“你们山北是这么个教法?那也太费徒弟了!”
段千馥把他往空中一抛。
“学身法,先不能畏高。”
“啊啊啊——”易庭风手舞足蹈地往下掉,落地前一刻,段千馥飞身而下,甩开自己的外袍,将他兜回到树上。
“还要我负责吗?”她笑盈盈地问。
——叫你说什么,碰了我的外袍就要我负责。
有本事,离开外袍,自己往下跳咯。
易庭风被她裹在外袍里,入目除了漫天星月,就是她带笑的桃花眼。
“不用了。”他捏了捏袖子里的玉佩,闷声道,“也,也不学轻功了。”
若学,还要被她抛来抛去无数次。
他怕,守不住自己的心。
“啧,放弃得这么快。”段千馥像驮包袱一样,把易庭风当空一包。
“啊啊啊——呕——”
那些旖旎心思,被她这么一甩,丢了个无影无踪。
这家伙带他出匪寨的时候,还是轻手轻脚的。
从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开始,就一直把他当麻袋甩。
她下午当他陌生郎君撩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呐,先说好,你自己说不学的,剑法还是得教。”
“等一下,我反悔了,我学,我学!”
他易云远,再对这货生出什么心思,就是小狗。
落地后,段千馥把易庭风丢地上,差点没把易庭风甩吐。
那轻功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她见易庭风被她甩来甩去,还是坚持要学,便应承下来。
易庭风也应诺,会教朱和玉剑法。
“和玉,你先学点应付着,要是真的喜欢耍剑,等我们能回山北,我把你送灵山派学艺去。”
朱和玉一脸向往。
“那师尊,我们何时回山北啊?”
说到这个,段千馥就轻叹。
“唉,我也不知何时能回。兴许永远都回不去咯……”
“咦,这是为何?”
“我被诬陷勾结北蛮,才逃来的山南。山北门派,向来与北蛮不共戴天,在没能自证清白之前,山北无我容身之所。”
“勾结北蛮?”易庭风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要是勾结北蛮,那大业朝廷诸公算什么?认北蛮做爹?”
朱和玉眼神亮了亮。
“只要证明师尊清白,就可以去山北了?”
“是啊,问题是,怎么证明。”
“师尊可向纪大人问计。”
“纪大人?”
“公主在说纪青箬,纪亭东?”易庭风问。
“正是。纪大人是出了名的智计过人,定能想到办法,为师尊解困。”
段千馥只关心一个问题。
“这个纪大人……他,好看吗?”
“喂!”
易庭风捂脸。
她怎么净关注人家男子样貌!
朱和玉连青楼都进过了,现在是一点都不知矜持为何物。师尊一问,她便竖起大拇指。
“纪大人美姿仪,亦是京中一景。”
“和玉的品味,自是不差的。”段千馥眯起眼,“那为师,定要找这纪大人,好好问计。”
师徒二人头碰头,猥琐地笑了。
易庭风觉得,他们把这么个端宁公主带回去,大概会被怀疑,是拿了冒牌货充数。
天知道,皇后娘娘要是发现,她那贞静女儿,被人教成了这个鬼样子,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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