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吃越觉得害怕,这一切都太过于幸福了,幸福到她觉得这是个梦。她跳下凳子跑到正在洗碗的人旁边狠狠掐了一把。
”哎哟!你要谋杀亲夫啊!“
看见对方夸张的样子,她才意识到这不是梦,这都是真的。
”看见你痛我就放心了,这么幸福的时刻,我还以为是梦呢。“明明是很平常的陈述句,谢喃听着心中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他感觉,自己亏钱沈桉太多。脱下围裙,谢喃环住沈桉瘦削的肩膀。
”对不起,桉桉。“
”我不是都说了,谢谢,对不起这两个词你不要再说。“到底是没忍住,一滴眼泪砸下来,烫红了谢喃的手臂。
”以前做了那么多亏欠你的事情,就算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你说吧?那既然这样,这辈子就应该我来补偿你啊...“
一个带着极具侵略性的吻堵住了沈桉的嘴,她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就快要沉沦在一个名叫谢喃的温柔乡里。
慢慢地,双手就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渐渐地,便响起了喘不过气的娇嗔。
古人云:几家欢喜几家愁。江顾川这边可谓是一片狼藉,损失了巨大的钱财不说,媒体记者的八卦速度也是让他开了眼界,不过半天功夫,江家少爷自愿抢婚的事情已经登上了热搜榜一。
但是老头儿还是庆幸他们后面没有在场的,不然江越和白缘的事情一爆,恐怕自愿抢婚的热搜都要挂不住了。
白缘带着序弦走了,不知何去何从。江诚的疯病也渐渐冷静下来,慢慢地往外走着。
“站住!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想去哪儿?!”看见儿子一副落水狗的样子,江顾川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来问我?”江诚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看着我现在这副惨样是不是特别开心?”
听见这话,江顾川其实心里是不好受的。虽然名义上是继父,但是这孩子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在他看来和亲生的区别不大,而且他对于江诚给予了厚望,现在关系僵成这样,他只觉得本就稀薄的父子情都快要消失了。
“我好歹养你到二十岁,花了这么多钱栽培你,你现在简直就是一只白眼狼!”人总是这样,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出来的又是一回事。江顾川很想挽回这段关系,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刺向江诚的尖刀。
江诚的眼睛里的委屈转瞬即逝,他转头摔门而去。
小时候的江诚是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但是远没有到现在这样的无可救药。他每天走街串巷当孩子王,大家看着这位江家小少爷也不好多说什么,偶尔被江顾川知道了就是一顿打,然后被罚加练一个小时的钢琴,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好在江诚的成绩在班上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上了高中之后他认识了一帮少爷朋友,每日寻欢作乐,成绩也渐渐被哥哥超过。江顾川从小都是偏爱江诚的,可自打父亲发现哥哥好像比他更优秀那种偏爱就仿佛转移到了江越身上,江诚的嫉妒都报复逐渐变得越来越强,野心也越来越大,他认为,江家未来的掌权人只能是他。于是从某天开始江越便陷入了一种死循环,考的比弟弟好会被打,做的比弟弟好也会被打,他的性子实在是怯弱,也不敢防抗,只能默默忍受。时间一长这种欺凌变得越发肆无忌惮,到最后就演变成了那种样子...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不是江顾川没有退路,是江家没有退路了,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舆论的笑柄,必须搞个更大的事情来压制才行。
江诚回到家中,把家里值钱的的东西统统砸了个稀巴烂。管家看得心惊肉跳,想上前阻止却不敢,生怕少爷一怒之下将他也摔成肉泥。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苦苦经营这么多年,甚至不惜牺牲手足去巩固在父亲心中的位置,现在告诉他江顾川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也就罢了,居然还是杀人未果的小人,而真正的亲生父亲把长期伏于自己鞋下的哥哥带走,这家伙现在倒是老母鸡变鸭了。
况且,就冲着白缘临走前对江顾川说的那一句话,他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再回来,到时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这次的抢婚,仅仅是一个下马威。
“少爷,顾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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