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钊率部来到紫禁城前,只见大门紧闭,显然里面的人已提前得知了消息,禁军大统领邓枫亲率一群禁军严阵以待。邓枫脸上写满了不安,他身后禁军将士紧握兵器,铠甲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手持弓箭和刀剑对准下方黑压压的叛军。

邓枫得知司马钊带着羽林军入城后,心中顿觉不妙,当即马不停蹄的赶到紫禁城中,紧急调兵,可仓禁军太过分散,仓促之下,他只调集到了三千人,只得困守紫禁城。

看着下方黑压压的羽林军和司马钊那趾高气扬之状,邓枫怒发冲冠,谁也没想到司马家居然趁摄政王和诸位大臣不在京师,突然发难!他同时也意识到,司马家发难必然做好了充足部署,整个京师说不得已被他们控制。

邓枫当然可以选择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宫,可先帝待他不薄,怎能背主屈敌?!眼下他便是这座皇宫最后防线,他若降,整个皇宫就如同脆弱的少女难以抵挡那群强盗的蹂躏!出于军人气节,尽管敌众我寡,退无可退,他仍旧誓死保卫皇宫。

他大声怒喝道:“司马钊,尔等无令入京是想要造反吗?”

司马钊只当邓枫是无能狗吠,毫无波动,眼下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们这一边,邓枫想要阻拦不过是螳臂当车,痴人说梦!

可邓枫的话还是让一些羽林军将士议论了起来,这些底层将士怎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他们只知是接到了军令要挥兵入京,从未想过造反。

见得下方叛军骚动,邓枫乘胜追击,大声喊道:“下面的弟兄们,你们听好了,就此退去,否则杀无赦!待陛下回京之后诛九族!莫要听信奸人蛊惑,你们是皇家羽林军!只听圣命!难道都忘了陛下的恩德了吗?怎能前来攻打紫禁城!”

这一番话下来,果然羽林军将士们有些动摇,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司马钊脸色阴沉,不得不应声回答,否则人心一散,这些羽林军将士不会再跟着自己:“本将奉内阁及兵部之令带兵入京,听闻皇宫已被逆贼控制,特来解救,禁军统领邓枫,协助逆贼,杀无赦!城上的禁军将士们听着!京城已在我部兵马掌控之中,为你们家人安危计,速速放下兵刃,开门投降,莫要让白发人送黑发人!白白丢掉性命!”

“羽林军将士们!随我杀进去!解救陛下!一个人头三两银子!给我冲!”

司马钊下令攻城,双方弓箭手互相对射,可显然羽林军中弓箭手更多,箭矢如雨,禁军将士在密集的箭雨中纷纷倒下。

“将军!敌军势大!我军守不住的!”一名部将心急火燎的来到邓枫身前。

羽林军甚至调来云梯和攻城车,盾兵在前掩护,伴随着整齐划一的呼喊声,一步步压向大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接连爬上城墙,城头陷入混战。

邓枫率禁军殊死抵抗,可羽林军人数实在太多,倒下一批又冲上来一批,而己方这边倒下一个就少一个,此消彼长之下,登城的羽林军越来越多,禁军的失败已成定局。

“将军!撤吧!大门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若您死在这,那皇宫可真的是完了。”几名属下浑身浴血,杀出一条血路来到邓枫跟前劝他撤离。

邓枫此时痛彻心扉,不甘的泪水滑落,没想到整个羽林军都跟着司马钊叛变,这群食君之禄,不忠君之事的白眼狼!国家养士多年,却养出了这么一帮背信弃义的墙头草!

鲜血染红了整个城头,尸体横七竖八挤满了城头,十数名羽林军想要杀向大门处,但刚下城楼便被邓枫安排在下方的弓箭手射成刺猬,可听得城门处那震天动地之音,那是敌军攻城槌持续不断的撞击本就脆弱的大门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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