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依点点头，略微犹疑了一会，又小声开口：“小弟，你这趟回来，还要走吗？能不能留在家里？”
陆章眼神骤然锐利：“大姐你一个人在家，出什么事了吗？”
他在药庄的活陆依虽然知道的不详细，但也该知道他现在是在给妙手园做事，绝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
在这之前，大姐也从来没有提出过这类要求。
“没……没事。”陆依低下头，“不方便也不要紧，我就是随口说说。”
“没事就好。”
陆章也不追问，点点头，又笑了起来：“我今天进城的时候，看到太平里新开了一家酒楼，门口还有耍杂技的，热闹得很，改天我带你去吃。”
“酒楼！会不会太贵了？”陆依惊异。
“不贵不贵，你小弟我在武道一途上有些天份，以后你就有吃不完的糕点了。”
……
是夜亥时，月白风清。
正是吃酒的好天气。
“喝！今夜我请，不醉不归！”
九条里福满楼大堂，柳充鳞已经喝的满面红光，一只手擎着酒壶，一只手把盛着肘子的浅盆在桌上敲得停当作响。
同坐在大堂的酒客听着吵闹，怒目侧视。
但等看清了那柳充鳞等人身上穿着的帮派衣服，又赶紧缩回了脑袋。
“大哥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坐在同一桌，跟班模样的一个男人赶紧灌下一碗酒去，一脸谄媚：“可是哪家的娘们快要得手了？”
“就你小子机灵。”
柳充鳞笑着在那跟班头上拍了一下：“还，还不是那陆家的小娘子，爷爷我都盯了快半年了。”
“陆家的？”另一个略矮小些的汉子皱了皱眉，“我可听说他弟弟是妙手园的人？”
“屁的妙手园！”
柳充鳞似乎被这个词刺激到了，凶狠的瞪了一眼：“不过是个药头罢了，半点天赋没有被放出城去自生自灭的货色。”
“像这样的药头，一年到头待外头，帮里连个帮着说话的人都没有，隔几年就换一茬，死外面也没人知道。”
“我问你，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
柳充鳞指着那个矮小的汉子。
汉子被指着鼻子，明显有些紧张：“武，武功？”
“哼。”柳充鳞不屑的哼了一声，“武功有个屁用，天赋不够，一辈子混到头连个壮血境也上不去。”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人脉！”
周围的跟班小弟适时捧场叹出一声“原来如此”，惹得柳充鳞开怀大笑。
坐在他左边的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也开口：“柳少爷让我在他们家蹲守了有半年了，妙手园里从未有人去拜访过，无足轻重。”
“张管事这么说了，看来果真如此。”跟班们又是一阵点头应和。
“再说了。”有人捧场，柳充鳞愈发被勾出性子来，扯着大舌头，“我还，还就是挑着妙手园的玩！”
“也不怕告诉你们，九条里的天就快变了，等着吧，我飞云帮……”
听到这，张管事猛地握住了柳充鳞的腕子：“少爷，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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