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从容不迫,一脸平静:

“嗯,还有呢?”

对于这个结果,许清早已意料,这些不过是刀口舔血的匪徒,必然自私自利,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先不说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来不及串供,就算事先串供了,在这种分开审问,说少和说谎的那个将面临恐怖刑罚的巨大压力下,真的能完全相信另一个人的品德吗?

怀疑必生,信任顿时瓦解,更何况他们是匪徒,自然是优先保全自己。

刘大痣喉咙有些干涩,他不想出卖老大,老大怎么对待叛徒,他不是没见过,甚至他还当过行刑人,但这种情况,他不出卖王长杆也会出卖。

那还不如他出卖了呢,至少不用受刑,正是因为他当过行刑之人,才明白有些刑罚有多可怖,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刘大痣不怕死,从他当劫修开始,就有了觉悟,但是他怕折磨,看许清在客栈时的精湛演技和之前突然出手偷袭,就知道这人是个狡诈狠辣,杀伐果断之人。

这样的人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落在这样的人手里,刘大痣已经不抱着活命的希望了,只求死的痛快些。

许清若是知道刘大痣心中所想,只怕会敬他一杯送行酒。

许清确实不会饶他们一命,这里可是仙道世界,一切都有可能,他毁了刘大痣的丹田,断了他修炼之路,这样的大仇,不斩尽杀绝岂能心安!

见刘大痣没有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许清沉声说:

“就这些吗,没有别的了?”

刘大痣一激灵,回过神来,急忙说:

“有有有。”

接着刘大痣便将老巢位置,内部分布,众人修为,人员分工,善使法器等等说的一清二楚。

“很好。”

许清很满意地走进屋里,没过多久刘大痣就听到屋里传来王长杆的痛叫声,显然,他的丹田也被许清毁了。

屋里,许清将前面和刘大痣的说过话对着王长杆重复一遍。

王长杆就不像刘大痣那般识大体,他嘴角淌血,嗤笑一声,神色不屑的说:

“你以为你爷爷是吓大的。”

既然王长杆这么说,许清只好让对方体验一下,认清楚谁才是爷爷。

碍于没有渔网,许清只能选择手撕肉,开水烫肉,然后手撕,最后抹盐,一套流程下来,王长杆硬是没叫出声。

看着嘴被塞的严严实实的王长杆,许清不由称赞。

“是个汉子,这样都一声不吭,那咱们再来一遍。”

王长杆连忙摇头,两眼汪汪,泪水和汗水直往下流,在脸庞上留下清晰的水痕。

许清笑容转冷,一把扯出王长杆嘴里的杂布,冷喝一声:“说。”

王长杆痛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喊痛,老老实实的交代许清的问题。

许清一边听,一边对应刘大痣的口供,稍有不对的,立即追根究底,但凡有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之处,一律大刑伺候。

拷问出来的信息又找刘大痣反复核对,增加可信度。

就这样,在太阳下山之前,许清得到了一份真实可靠的信息。

随后,许清就在王长杆的哀求和破口大骂声中将他一掌击毙,又在刘大痣坦然的眼神中送他上路。

然后又用出御火术打出火焰,将他们连同座椅一并化为灰烬。

这次又烧了两张座椅,再加上前面一条长板凳,已经消耗了三张,如果再这么下去,只怕座椅就要不够用了。

许清无暇顾及这些琐事,他还在回想拷问到情报,据交代:

“老大本名乌恒,外号乌老大,乌老鬼,具体年龄不详,外貌为中老年男子。

表面练气六层,实则练气七层,练气后期境界,修炼功法不详,但擅长操控心智,驱使怨魂厉鬼,搜魂洗脑,诅咒魇镇之术。

典型的魔道修士。

法器有怨憎恶鬼旗,内有十八恶鬼,凶残狰狞,早已被折磨得失去理智,只有无边怨毒憎恨一切活物。

法袍一件,不详。

法镜一面,似是和人联系之用,具体不详。

颈部带着指头大的骷髅头项链,似是防御法器,具体信息,不知。

三阴戮魂叉一柄,一阶上品法器,御使时自带有鬼魅哭泣之声,让人心烦意乱,有时可发出极刺耳的尖啸声,让人突生大恐惧,只知逃跑,或呆愣原地瑟瑟发抖。

手下有包括刘大痣和王长杆在内共十三人,皆为修士,练气五层两个,练气四层一个,其余皆为练气三层。

不过现在嘛,只有十一个人了。

两个练气五层的修士,一名为贺晋义,豹头环眼,头发散乱,身高体宽,好似一头人形暴熊,有生拽九牛之力,擅用一柄大刀,是一位较为少见的体修。

一名为杜克己,据说原本是世俗的读书人,意外踏上仙途,现在负责内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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