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抛开孩子这个问题,你二婶和你二叔感情还是不错的,两口子之间没啥矛盾。你二叔虽然觉得这件事情很荒谬,也觉得你二婶家人做的不对,但他不想娶那个女人,你二婶当然也不想离婚。”

“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8个月了,孩子都成型了,如果不要只能引产,那就相当于生生把孩子给弄死,大人做的孽哪有让孩子承担的道理。而且那个女人也不同意,扬言如果你二叔不娶她,就去公安局报案,说你二叔和二婶合伙强暴她,一个是强奸犯,一个是帮凶,反正两个人都跑不掉。”

“人家肚子里怀着孩子,而且孩子还是你二叔的,这证据铁得不能再铁。你二叔二婶眼见这事瞒不住,只能回家找陆老爷子商量解决办法。最后这个事儿还是你公公出面给摆平的,怎么摆平的,这中间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孩子生下来后,那个女人再也没出现过。”

“你二叔两口子看着那孩子也膈应,其实主要是你二婶膈应,两口子三天两头老因为孩子的事吵架,但是吧,这事儿是你二婶自作主张引起的,她也怪不了谁。反正最后结果就是你二婶娘家人把孩子接走养着,你二叔二婶每个月按时汇抚养费。”

“哎呀,作孽呀!”张婶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事儿,陆家清清白白这么多年,就这件事是唯一的污点。

当初温宁嫁进来,陆琪还在东省念书,这事儿又不怎么光彩,所以没有人主动跟她说起陆琪。

温宁听完也挺唏嘘的,没想到陆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儿,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默默吃了两个饺子后,感叹到:“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

孩子也没办法选择出生,选择谁当他父母。

张婶同意:“是啊,孩子是无辜的,其实这孩子身在陆家也挺可怜的,没人疼,没人爱,没人在意,就连老爷子也不喜欢,逢年过节从来没让他回家过,一直养在你二婶家。老爷子和你公公都是性格正直的人,最受不了这种靠歪门邪道上位的,何况这事儿还干得这么腌臜,只要一想到老爷子就能气死的程度。”

“那陆琪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温宁好奇,毕竟陆琪都大学毕业了,这么多年家里人不闻不问的,应该也有所感觉吧。

张婶道:“应该是知道的,你想啊,他养在你二婶娘家,非亲非故的,能对他好到哪儿去?不过他毕竟是姓陆,对他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温宁对陆琪还是挺同情的,虽生在陆家,却有一个如此不堪的开局。还好陆琪考了个大学,这个年代的大学生金贵,以后混得不会太差。

就着陆二婶家的八卦,温宁吃完了整盘饺子,起身收拾盘子和蘸料碟,准备拿去厨房洗,张婶不让她动手,赶紧自己收过碗碟拿去厨房了。

张婶在厨房洗碗,温宁没事儿在旁边继续唠嗑,忽然又想到前几天见到陆琪的时候,陆耀和陆琪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感觉,温宁道,

“对了张婶,不是说陆琪一直养在二婶娘家吗,我看陆耀跟陆琪感情好像还挺好的样子。”

张婶用洗碗巾擦着手里的碗,解释道:“小耀就是善良,知道陆琪的身世觉得他可怜,所以常年都给他写信,两个人书信往来了很多年,所以感情还不错。”

原来是这样,温宁点点头,正准备继续跟张婶说话,听到客厅的电话响了,温宁快步走过去接起来:“喂,您好,找哪位?”

电话那头显然听出她的声音:“你是小温吧?我是你孙叔。小耀在家吗?”

孙叔就是孙长征他爸,温宁礼貌道:“孙叔您好,陆耀没在家,他去沪市签合同,还没回来呢。您找他有什么事儿吗?我可以帮您转达。”

“他还没回来?”,孙司长觉得有点不对劲,“那就奇怪了,沪市教委的人给我打电话,说至今没见到陆耀。他是几号去的沪市?”

听到这话,温宁也有点紧张:“他周一就去了。到现在已经过去4天了。”

孙司长:“那不应该呀,约的是周二签合同,这都周五了,首都到沪市也就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就是再慢也应该到了。而且陆耀那孩子我了解,办事挺靠谱的,不会随便放人鸽子,该不会是路上出什么事儿了吧?”

这年头女同志出门容易出事,男同志还是相对安全的,最坏可能就是遇上抢钱的,但陆耀身边还有陆琪,两个大男人在一块儿,按理也不会是劫匪的第一目标,温宁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陆耀可能会出什么事儿,不过确实有些不对劲,“孙叔,我先找人问问,过会儿给您回电话。”

“好,我这边也让沪市的朋友打听一下。”

“谢谢孙叔,给您添麻烦了。”

挂了电话,旁边张婶问道:“宁宁,小耀出什么事儿了?”

温宁把情况简单跟张婶说了一遍,张婶慌了神:“我就说小耀。肯定是遇上什么事儿了,不然不会去这么多天还不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有,以前他去哪儿都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的。”

“不行,得赶紧给小梁打电话,让他查查小耀在沪市什么情况!这个本子上有小梁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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