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如果这样,就是信不过我了?”

白大拿一看薛良豪不高兴了,害怕他再反脸不认人,那他们就是敬酒不吃罚酒了。慌地他忙道:

“岂敢,岂敢?既然兄长如此说,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弟兄们,我们就听薛大哥的,好不好?”

众捕快哪里敢说不好,都齐应一声“好。”

薛良豪这才转为笑脸,高兴地说道:

“多谢兄弟们给我面子。家里请。”

白大拿不无谄媚肉麻地说道:

“哥哥豪气干云,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幸会,悉听尊便。只是这一番盛情,无以回报,惭愧惭愧。”

薛良豪见众官差皆如己所愿,不由爽笑一阵,方对有些尴尬瞧他大笑的白大拿说:

“白兄弟过谦,你和兄弟们肯赏我薄面到家中一坐,喝杯茶水,我已莫大荣光,还望什么回报不回报的?请请请,到寒舍一叙。各位兄弟,都有请了。”

说着便亲热上前,拉了白大拿的手,回头向身后几个喽啰吆喝道:

“小的们,快摆酒馔,款待贵客。”

一场干戈就此化玉帛,一伙人欣欣然、喜庆庆地涌进了郑家院内。

耗子脸郑嘉仁、闷杠王二麻子、瓷儿吴癞头吴来、溜墙鼠张三、土拔鼠李四忙的孙子一般,置办酒席。

不大工夫,菜上桌,酒开坛。在血狼羔的殷勤陪同下,白大拿一伙吆五喝六,鲸吞海饮,吃得好不热闹,直到一地的东倒西歪,胡言乱语。

而铁臂熊白大拿知道自己的毛病,硬是憋死了肚内的酒虫,滴酒未沾。

只是碍于薛良豪的热情,没有太敢约束住手下,有的喝了个烂醉如泥。

待下一日捕快全部酒醒,已到正午时间。

铁臂熊白大拿怕天黑回不到无为州城里去,就与薛良豪商议回城交差事宜。

薛良豪则劝说天已不早,路险难行,且再耍过今日,明天一早大伙儿赶路。

白大拿一来思他言之有理,二来碍他盛情难却,便半推半就依了薛良豪所言。

他怕众人饭时再贪杯误事,坚持不让众人滥饮。

饭后众人无聊,薛良豪则又散银予众,斗骰子以遣光阴,一伙人咋咋唬唬、呼呼喝喝玩得不亦乐乎。

捕快却只有一人收钱拒赌,且不苛言笑,坐一边发呆。

这个人叫曾世丰。

众人知道曾世丰向来寡言少语,是个不合群的无趣之人,都不屑与其理会,任其独遨其界。

一夜无事,毋庸多言。

第三日一早,白大拿一伙“押解”薛良豪启程上路。

他们一路上,差犯之间关系融洽,说说笑笑好不合谐。

真个是办差旅游两不误,差犯合和一家亲。

出了郑家峪,白大拿等一伙人在半道上又会合了一大队官兵,略讲一讲,二队合一同回无为州府。

原来,州官管户见铁臂熊白大拿一去两日不回,担心事情闹大了,便派出更多人马前出接应。

白大拿回到无为州城,自己先进衙门大堂去禀告。

他一进大堂,见那州大人端坐大堂,面沉如水,慌忙跪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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