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说,你之所以心虚,是干了什么不见光的事情?”阿卜婆婆接着说道。
讲到这时,已有大半部分的人看了过来。
阿卜婆婆一顿,然后声音立马拔高一调,以至于所有人都能听清楚她在讲什么。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不妨想一想。”
“说不定,山口的发疯,就是与村长一伙人有关!”
所谓的山口,指的就是先前发疯咬人的男子。
栽赃陷害,谁不会啊?
人心就是一团不断浮动的火,只需要你这东风一吹,就能左右火势。你说往东,他们就摆向东;你说往西,他们就不会不从。
可以预见的是,不出所料,此言一出,四下又再次浮动起来。
接二连三的东风已经扰乱了大家的思绪,这团人心火,早就乱了。
现在哪怕就是一支小木柴,也能燃烧起滔天的火势。
“诶。”北野示意李柳凝,朝武井证站的方向努了努嘴,询问道。
“你怎么看?你觉得那人发疯与他有干系吗?”
李柳凝只是叹了一口气,嘴上也没有告诉北野她到底是赞同还是反对。
“啊?”北野百思不解地眨眨眼,继续示意着李柳凝。
“这到底是真是假,我哪里好去判断。”
李柳凝轻声道,摇了摇头。
“不如,你去侦查一下。”
“反正你也是干警察的。”
“额......也行.......”北野挠了挠脑袋,耸耸肩。
“......”
武井证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远处与他针锋相对的阿卜婆婆,仿若古代中不善言语的剑客。
“阿卜婆婆这句话就是说笑了。”武井证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摇头道。
“山口那样子,明显就像是嗑药了。”武井证像煞有介事地说道。
“阿卜婆婆你怎么觉得,我一个小村长就是毒枭了?”
“若真如此,恐怕我早就被拉出去枪毙好几回了吧。”
此言一出,四下就浮现出几道轻微的笑声。
“只是没想到......”武井证脚下开始移动,他背负双手,俨然一副东临碣石的模样。
“山口他......竟然沾染上了毒瘾......”
武井证痛心疾首道,慨然长叹。
只一道悠然而飘远的叹息声,就显得这落日余晖的老人,是多么无力。
只是,事实当真如此吗?
就在这时,武井仁恰时走上山头来,便立刻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人群之中又立刻被人无形地撕裂出一条显眼的楚河汉界。
武井仁显得有点无精打采,一只手揉着太阳穴,缓步走向村长老爹。
“阿仁,那个山口,怎么样了?”武井证站在原地,扭头询问道。
“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了。”武井仁如是说道,表情有点风轻云淡。
两人像是早就串通好了一般。
“那就好......”武井证仿若舒了一口长气。
“既然玉子的祭祀仪式已经结束了,大家伙就回去吧。”
武井证开口说道,环视一圈过后,也没再去理会阿卜婆婆几人,回身就要往山下走去。
阿卜婆婆眼底闪烁着阴沉,面色如霜,嘴里传出一道冷笑,像是对于武井证一伙人的行为极为鄙视不耻。
因为阿卜婆婆之前的控诉,在武井仁的到来,已经不攻自破了。
正如前言所言,东川村的这团火,早就已经支离破碎了,只要有阵风,这火就会摆。
不管这风,是东风,还是西风。这火,到底是文火,还是武火。
武井仁打着哈欠,眼光不断挪动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停留在北野身上,并向后者点了点头。
做完这一切过后,武井仁便移动着目光,低下双眸,用忌惮的眼神看着李柳凝手里的那个白条物体,然后也跟着转身离去。
李柳凝面上好似凝结了一层冰霜,待武井一伙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后,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李柳凝转过头,看向北野,轻声问道。
“他不是村长的儿子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额,这个说来也是稀奇.......”
北野挠挠头,将先前如何与武井仁相识的过程讲了出来。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武井证的儿子........”
李柳凝挑起双眉,一只手托着腮,抿着嘴,好奇地说道。
“所以......男人的相识......只需要一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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