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突然,天鳞看不到的脚下,便踩到个什么,柔软物块,“滋~”物块渗出了还未流干的液体,浸湿了天鳞的鞋,天鳞感觉天皮发麻,快速挪开脚,但是宁愿继续往前踱步走去,也不敢低头确认刚刚到底踩到了什么。漫长的几分钟后,其间天鳞还呕了一回,刚刚才吃饱,却好像要把胃液了呕出来了。

来到了家门口,如此熟悉但又是如此陌生,外面门口和墙壁上有好几处抓痕,大部分玻璃也都碎裂散落一地。还没打开的房门,门口残留的一滩血迹,血迹被拖长至两三米长从外面拖至门口,门把手的歪斜损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鳞抓着自己脑袋,跪在地上突然暴吼落泪。场景让他想到了父亲生前做了多少挣扎,差之毫厘的门口却又如此如此的远在天边。

天鳞父亲在那天并没有回到家中,而是在门口前几米便遇袭,但是受伤的父亲拖着残躯奋力抵抗来到门前,但是实在再没有力气去把门打开,便在门口被巨鼠撕碎了,血迹在这个位置喷射四溅到处都是。

“我要你们全都陪葬,我要你们全都陪葬,我要你们全都陪葬……”天鳞指甲几乎嵌入头皮,满是血丝涨红的双眼,流下两行泪水,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眼神盯着旁边几十米外的鼠群入侵的洞口,天鳞的仇恨再一次被激活放大,这样的仇恨是如何都不可能放得下的。

天鳞艰难的起身,握住全是血渍的门把手,拧开后走进了家门“爸,妈,我回来了!可能以后不久我就不常回来了。”天鳞闭着双眼,双手合掌的对着空气说道。

假期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天鳞对着房屋做了简单的打扫,便开始了他自己给自己在医务室时制定的训练计划。他不想停歇,在达成目标前就几次脱力,但任凭着意志力坚持将计划做完。十天后,遗体处理小组,纷纷在各个有人死亡但还有存活人口的家里登门给去家人的骨灰,并默哀致意,剩余无人生还的家庭便在农田不远处的荒地撒下骨灰并掩埋,尸体的处理也关系到各种疾病传播,当然也不能马虎。天鳞也受到登门,但是他们送回的骨灰只有母亲的骨灰,而父亲他们并未找到遗体。天鳞在门口掩埋后便购买道具进行祭祀“爸妈,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你儿子可能不会再做农民了,怎么都不会做了,不好意思啊……”

一月多月时间转瞬即逝,先锋队驻守一个月后并没有再次袭击发生,先锋队人员便撤回了,但是十到十二层的巡逻队人员从原先的两人执勤提升到了三人执勤,农作物农民农田都不能再发生任何差池了,再有打击便是灭顶之灾了。因为十二层的农田损毁,需要重新培养可种植的土地,这一两年的收成必然不足够新人类的温饱了。先锋队只能在年度计划中增添了两次外出次数,希望能从外界采集吃食带回来,得到补给。

今天便开学了,天鳞不再如从前般散漫走向学校,整个人气质上有了挺大的变化,包括身体上的。毕业班的课堂也是天鳞需要尽全力学习提升的,这样才能达成天鳞给自己定的短期目标“我一定要进先锋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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