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爆炸之后,张老道在一众人眼中,完完全全变成了“张道长”。

开拓洞天一事,也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朱应辰也索性亲自带着鲁铁等一众人,前往那开阔隐地,剿灭了那群大虫。

那块开阔隐地,最后也被朱应辰命名为了“雷公洞天”。

大虫剿灭后,朱应辰又从登州各地差遣人手,向洞天运输物资。

……

就在朱应辰为此忙活着的时候,登州城内,一件他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新上任的登州通判宗泽盯上了他!

这原因也很简单,他在登州地界四处招募人手的事情,动静太大了。

终于有人告到了他那里。

宗泽随即派人调查。

不调查还好,一调查便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宗承,此书札之言,可有假?”宗承是宗泽的族侄,这几年一直在他手下办事,颇为利索,也颇受宗泽信任。

“族叔,此事事关重大,族侄不敢有半分作假!”宗承严肃地向宗承保证道。

“怕是底下的小人糊弄差事,或是有意制造恐慌,族侄亲自走了二十多个庄子。”

“那些庄子里的汉子都说,最近有伙大盐商,从他们庄子里带走了五个庄汉,还是精挑细选的最健壮的五人。说是给他们做工制盐,还都给了一些雪盐安家。”

说着,宗承拿出了一个小布包,里面装了一点雪盐。

“这是他们的雪盐,我在庄子里买了一些回来。”

“这伙大盐商,这一个多月来,在登州上百个庄子,已经拉走了几百壮丁。”宗承继续道。

宗泽看着手中的书札,心里凉气直冒。

村人皆是愚昧,这哪是什么大盐商?真的大盐商,都是从盐户手中收盐转卖!要制盐作甚?

这伙人明显就是那种自产自销的大私盐贩子!

不过,他们在庄子里突然骗走几百个壮丁,是真的只是制盐?

制盐需要这么多壮丁?

怎么没有一个妇人?

还是他们是要行当年黄巢之事!

通天香阵透汴梁!

“宗承,你派人继续看好了他们运走庄汉的那个码头。”宗泽指着书札说道。

“族叔,已经派人日夜盯梢着了。”

“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会立即回来禀报。”

“好!”宗泽点头赞道,“此事紧急,还需告知知州,你随我一同面见王知州。”

现在的登州知州乃是王师中,历史上曾参与了宋金“海上之盟”。

做不得半分休整,宗泽便带着宗承找到了正在州衙后院午休的王师中。

“这个啊!”王师中看着书札,却是没有一点震惊。

“王知州,怎了?”看着波澜不惊的王师中,宗泽却是震惊的了。

这种大事面前,你这个知州,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是这伙人真的裹民造反,那可就是天倾之祸,地覆之难!

“宗通判尽事尽责,实属登州之幸,此事我早已知晓,还请宗通判勿忧。”王师中放下书札,轻轻摇了摇头,笑着对宗泽说道。

“那王知州,此事该当如何处理,可要立即上报朝廷?”宗泽看着王师中平淡的神色,有些惊异道。

“不必!”王师中立即摇头否定。

“此些盐贩子的来龙去脉,我皆是知晓,他们不会翻出什么大浪。”王师中主动为朱应辰辩驳。

“还请宗通判宽心。”

“这又怎么不会?他们在登州裹挟了如此众多的壮汉,居心叵测,随时都能生一场大变!”

“宗通判,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王师中打断了宗泽的话,“宗通判无须担忧,一切交给本知州。”

“掌握?”

“嗯!”王师中点了点头。

“还请宗通判莫要胡乱行事,以免乱了登州,惹了大祸!”王师中继续道。

知道王知州已经掌握了大局,宗泽也就放宽了心。

“不知王知州,此事到底该当如何处置?”宗泽接着道,“若要我协助,定全力以赴!”

“不必劳烦宗通判!”王师中说道,“此事我早已有了对策,也都安排好了。”

看着王知州一直不愿跟自己说处理之法,宗泽心里生出了一团团疑窦。

“知州,我已拟好了上报书札。”宗泽试探道。

“宗泽,你休要胡来!勿要误了我的大事!”宗泽说罢,王知州立即有些着急了。

看着王知州如此警告自己,宗泽神色渐渐沉凝了下来。

他看得出来,此间必有猫腻,或许,这伙私盐贩子跟王知州就有很大的关系。

“王知州,还请明言!”

想了片刻,宗泽还是决定向王师中问个清楚。

“若是此事知州不能明告,我也只能向朝廷奏报!”宗泽一点都不退步。

王师中紧盯着宗泽,神色凝重,半晌,又摇头摇头,踱步绕着宗泽两人晃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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