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行动,危机四伏,我纪朝贵在此立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当与诸位同生共死,共享富贵,直至最后一刻!”
话音未落。
纪朝贵挥鞭催马,骏马扬蹄,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疾驰而去。
众匪纷纷呼应,紧跟其后,踏雪疾行,他们手中枪口上挑,杀气腾腾,犹如黑夜中的群狼,蓄势待发。
雪夜中。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串深深的马蹄印,以及那振聋发聩的话语,在风雪中久久回荡。
…………
此时的张义寿,身居斗室之内,忽闻一阵异样的动静自暗处涌动,似有无数阴鬼潜行于黑暗之中。
“老大,你终究是按耐不住了。”
只见他微微抬眼,未显丝毫慌乱,反而眼神中闪烁着一股难言的意味,似是终于在折磨中解脱。
绿林之路多坎坷,生死相搏乃家常便饭。
但唯独自家兄弟间的背叛与猜忌,让人痛心疾首。
张义寿悄然起身,步履沉稳,目光如炬,直视门外那片被夜色吞噬的未知。
他左手从抽出一把熠熠生辉的黄金毛瑟手枪,右手亦紧握另一把同样材质、同样威猛的同类。
两把黄金毛瑟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两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等待着主人的号令,一展其无匹之威。
瞬间。
门外的动静愈发清晰,脚步声、低语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犹如恶狼环伺。
张义寿面无惧色,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的笑意,仿佛已预见了即将上演的一幕——他手持双枪,独闯重围,杀出一条血路。
嘭!
门板轰然破裂,数道黑影裹挟着凌厉的杀意扑入屋内。
张义寿身形如电,瞬间闪至一旁,避过首波攻势,黄金毛瑟在他手中旋舞。
“砰!砰!”
火光迸溅,弹壳纷飞,两名土匪应声倒地,胸前赫然现出两个血洞。
“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鲁阿三站在远处,手中一杆春田步枪,朝着屋内喊道:
“但是老二,你既然有所察觉,那为何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是的。
张义寿住处周围,原本密布的土匪喽啰此刻居然一个不见,只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
“老大这个人有勇,但不多,所以哪怕亲自冲锋陷阵,也只会选择带着大部分主力去陈滔那边。”张义寿在屋内高声笑着说道:
“因为他知道,如果现身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上。哦,我是说,杀你们,我一个就够了。”
一颗子弹自屋内应声而出。
鲁阿三当即坠于马下,就此简单死了。
其余人等见状,惊骇之余,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枪械,黑洞洞的枪口一致对准了那座木屋。
“砰——”
或是手枪、或是步枪皆是击发,子弹疯狂倾泻,连绵不绝的爆裂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无数颗子弹如同愤怒的蜂群,从四面八方扑向木屋,它们撞击在木质墙壁上,炸裂出朵朵木屑花,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弹孔。
火舌不断舔舐着枪口。
木屋在子弹的疯狂洗礼下,逐渐变得千疮百孔,宛如一只被猎人瞄准的野兽,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这无尽的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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