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李观南摇晃起身,显露醉意,口齿不清,摇晃道:“师姐再来一杯。”

岐朝瑶趴在桌上,细听可闻鼾声,酒水沾湿碎发黏在脸上,时不时吧唧嘴的模样憨态可掬,李观南醉眼朦胧扶住桌角,晃了晃头,凑近眯眼,好一会儿似才确认岐朝瑶醉倒,满身酒气小人得志道:“师姐你醉了哈哈..你醉了..”

“噗通。”

话音刚落,自己醉倒在地,手里还拿着酒壶对空气痴笑比划着,“来..干杯..”

动静闹得门外士兵频频侧目,满眼嫌恶,看一眼便移开目光,没理会他的失态。

周围之人更是一脸鄙夷,纷纷离远了些,仿佛两人是什么瘟疫似的,唯有角落里的青衫男子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多看一眼,自顾自饮酒。

‘壹蝉居’的管事老者走出,见此情景皱眉道:“怎么回事?”

了解完情况,眉头皱的更甚,平日里来此饮酒作乐的客人都会稍微注意下自己的仪态,还是第一次碰上李观南这种放浪形骸的客人,挥手叫来几名下人将两人抬回房间。

月上树梢,李观南的房间内鼾声不断,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上,毫无形态可言,满身酒气现在还未散去,远远一闻便令人作呕。

窗台边,鸟兽随月而落,巴掌大小,形似鸦,色如墨,喙如钩,绣眼似萤火,歪头注视李观南,十分诡异。

这一幕持续了半个时辰,振翅飞入房间,落在不远处的案台,又从案台飞向床榻,振翅悬立在李观南头顶,细微清风拂面,李观南却丝毫没有察觉,搔搔屁股转身继续睡。巴掌大鸟兽落在李观南身上,仿佛刚才只是在测试李观南是否真的睡着。

对这一切李观南丝毫不知,鸟兽在房间内飞了一圈,再次落回李观南身上,绣眼盯着敞开的衣衫,慢慢靠近,一张泛黄的纸张叠放整齐藏于内衬,抬头再观,没动静。

不再犹豫,轻而易举衔起纸张,展翅飞出房间消失在夜幕。

熟睡的李观南嘴角翘起一抹弧度,再一看,眼神深邃清亮,哪里还有半分醉意的样子,不满呢喃,“走了也不知道帮忙把窗户关上,亏我送你这么大份礼。”

起身伸了个懒腰,装睡这么久还真是有够累的,走到窗前,抬手遮住月光余晖,习惯了黑暗倏一睁眼便是温和的月色也觉刺目异常,倚靠窗,目光平静,望向被重兵把守的‘壹蝉居’大门,平静道:“饵已投出,就是不知道这里究竟有几条大鱼。”

离开房间推开对面房门,岐朝瑶睡颜娇俏,是真的醉了,就连李观南进来都没发觉。

李观南上前为她掖好被子后,在房间内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案台上,摆放在中间的剔花白地黑花瓷瓶有被移动过的痕迹,瓶身下压着的纸张已经不见踪影。

李观南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果然不止一伙人盯上他们,回头看向岐朝瑶,摇头低声打趣道:“就这点酒量还想喝老头子的‘桃花泥浆酿’?还是师弟替你享受吧。”

轻手轻脚退出房间。

第二天日上三竿,岐朝瑶醒来后发现身上盖着的被子,目光迅速落向房门处自己留下的机关。

见机关并未被触动后,心中松了口气,猜测到应该是李观南来过她房间,除了她这位小师弟没人能避开她设下的机关,不过转眼她就注意到案台上的异样,警铃大作,快速翻身下床来到案台前,下面的东西果然没了,冲出房间。

李观南正在睡梦中,突然感觉有双手正在疯狂摇晃他,不用猜都知道来人是谁,不情不愿的睁开睡眼问道:“怎么了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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