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在监狱里待上几年。你或许在想,你我都是一条命,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可是我要是告诉你,你根本没有和我换命的机会呢?”
郭正国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发出的惨叫声让人听了心悸。
那里面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说话!让你们的好儿子听一听你们的声音!”
可是那头却只有哭泣声音,就连刚才的惨叫声也有心掩饰,他们仿佛不愿意出声让儿子担心。
韩辛捏紧了拳头,喉咙仿佛被东西堵住。
郭正国见目的达到对电话那头说:“千万别亏待了俩老,放了他们吧!一人给五千,算是精神损失费了。”
他再看向韩辛:“年轻人,请开始你的表演!”
韩辛眼中含泪心问:至于吗?你冲我来不行吗?
戏耍!用出这样的手段只是戏耍,从戏耍中得到那一丝非常人的愉悦感。
他反正无所谓了,只是父母他们不能出事。
“我……”
郭正国的表情期待起来,甚至嘴角开始上扬。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把头高高扬起以一种极其蔑视高傲的姿态看着韩辛。
为了这两张照片,郭正国这两天可是托了不少关系,甚至动用了一些不可轻易触碰的禁忌。
可是看着韩辛渐渐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扁了下去,他的心里就十分开心,那些努力没有白费。
韩辛沙着声音道:“我错了!我是个蠢货!有什么你都可以冲我来!”
“不够!”
韩辛的表情渐渐痛苦起来,似乎他听见了某个东西碎了一地。
“爹!我错了!你是我爹!求你放过我的爸妈!”
“哈哈哈!还是不够!”
韩辛的眼泪彻底流了下来:“爷!对不起!以后您是爷……”
“我求求你了!放过他们吧!”
这话仿佛是带走了他的脊梁骨,抽走了他的自尊。
他的头低下了,或许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低头。
他已经不期待他是否会放过自己,只求父母平安吧!
韩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他那爽朗的笑声悠然远去。
还留下了那句话:“那一万块钱买你三句话,够了吧!哈哈哈哈哈……”
同在一个市的,韩辛的亲舅舅沈龙才得知消息来把他保释了出去。
沈龙的车上,他一边骂着那些人,一边骂他,出了事不和他说。
韩辛的父母都在外地,所以在这边很多关于他的事情都是沈龙帮忙。
沈龙带他吃了一顿饭,他说着:“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样算了!那个人在警察那里有背景难道我没有?你等着,我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不用了,这事儿过去了,他们也没怎么样我。”韩辛安慰着他。
“老舅,我真的没事。这次是我冲动了,长个记性也好嘛。”
沈龙是开店的,做的是小生意,他并不知道韩辛的父母也遭了牵连,只是以为韩辛打人被抓了进去遭罪了,想给外甥出这口气。
而且韩辛知道沈龙没有什么人脉,和郭正国那种人玩不起。
也没有必要了,毕竟有些时候很简单,已经过去了。
他的生意离不开人,韩辛就让他先回去了。
回到出租房,站长又给他打了电话。
“韩辛,你出来了?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不用了。”韩辛挂掉了电话,下意识的打开看了一眼平台。
十几个投诉,平台客服也给韩辛打了不少的电话。
看来外卖是没得跑了,工作是不可能了。
站长的电话是最多的,基本上每天不少于十个,每个间隔一个小时。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宛若一尊雕塑,僵立于此。
脸上的水滴恰似寒霜,企图层层冰封他的心。
心似坠入一个深不见底,吞噬一切的悬崖。
无数负面情绪顷刻之间袭来。
韩辛想,或许会命丧于此。
就这样吧!
别回头,头颅后那把虚幻的枪已经顶住了后脑,很快的,很快就会好的!
“砰!”
出租屋的门被一大脚踢开了。
灯光随之打开,站长弯着腰,喘着粗气。
站长浑身湿透了,身上不止是水还有不少泥泞。
他看见韩辛长出一口气,似自来熟的打量起了房间。
站长的目光停留在一块毛巾上,毫不客气的拿着韩辛的毛巾擦头擦脸。
擦完了坐在床边拿起韩辛的烟点上了一支。
他说:“外面下雨了。”
韩辛道:“我知道了。”
“我还摔了一跤呢!”他随意的把烟灰弹在地板上。
这个快四十的男人语气给人一种小孩子的感觉。
见韩辛不说话,他掐灭了烟,仔细的打量起来了。
“我看你不像是一个冲动的人啊!我实在想不出来你怎么可能打顾客!”
韩辛说道:“打了,就打了嘛!问理由做什么?难不成能掩饰我没有打人?”
“有道理啊!”站长笑道:“好家伙,出来了嘛!就好好的休息几天。外卖是不能跑了,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在附近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他们那里还是很有前途的,你可以去试试。”
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
这名片是防水的,没有因为下雨而损坏。
韩辛看了眼点了点头,他站起身:“行!好好休息几天再说吧,不急。我还有事情,就得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韩辛说:“好。”
“别谢我哈,什么时候请喝我酒就行了。”站长走到门口奸笑道。
韩辛点头:“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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