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雷炸伤的哈撒完。
他从死人堆中缓缓地站起身来,脸上布满了鲜血,浑浑噩噩的看着这场战争,一时间脑子一空,竟不知道该是逃跑,还是继续在这等死。
一脸茫然的他像发疯一样唠叨着,大夏这鸟铳枪怎么强到如此地步?
密探消息,不是说大夏的军器局几年前就关闭了,野草都长到比墙头高。
大汗这次怕是有来无回了。
他心有不甘,望向四周,见罗钢身穿银甲肯定是军中统领。
哈撤完大吼一声,冲着罗钢杀来…
罗钢见状,他松开手里的马绳,提枪从马背一涌跃下,冲上去迎战。
十步之内,肉眼可见一枪就能击毙哈撤完。
忽然,一个手雷炸弹丢向哈撤完身上。
“嘭——!”
他被炸了个粉身碎骨,手雷的冲击波把罗钢弹开,徐晃赶紧上前助力一把。
懵圈的徐晃,又刷新了他的新认知,惊掉他的下巴,“这…铁蛋可是威力无穷,杀伤力极强大!”
徐晃指着向这边走来的斯巴达东,骂他不知好歹,不怕伤到罗统领。
“罗统领,不是让你们驻守王村庄唯一的缺口,怎么跑到前线来?”
徐晃气得咬牙切齿,“罗少主是担心你们出事…”
“违反战前命令,可以军法处置。”
斯巴达东打断徐晃的说话,“让蒙古敌军逃出包围圈,消息走露火铳枪的秘密武器,不知你家少主可承担得起!”
“你…”
罗钢上前拉一下脾气火爆的徐晃,对斯巴达东立下军令状,他语气铿锵有力,保证不让一个匈奴敌军逃跑!
望着罗钢远去的背影,果然是镇北王的种,年轻人就得有一股冲劲。斯巴达东下令打扫战场,把扎营的帐篷连人一起焚烧。
驼峰岭。
李丰年听到斥候探回的消息,铁木真率领大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把村庄农田全都给摧毁!
“还有,我们所布置的陷阱也一一被敌军化险为夷。现在唯一能阻止铁木真大军快速前进的便是松锦大道的壕沟。”
“酉阳,百姓走到哪了?”
“百姓们刚渡过大凌河,估计再走个三四天就到达大气州边城。”
“怎么走得如此缓慢,从风火城到大气州,才这百里路都走了七八天。”
参谋应平上前道说:“李将军,附近乡亲十八里的百姓都加入迁移中,所以才缓慢不少。”
李丰年走到沙盘前,他还是低估了匈奴的行军速度,应该一早在松锦山排兵伏击敌人!
于是他让酉阳领兵五千,前往松锦山附近阻拦一下匈奴…
蒙古军营。
木华黎走入铁木真的帐营对他道说:
“前面阻碍大军前进的壕沟,有二百多米长,十宽六深,壕内插满密钉竹签,现已让兵工营快速填坑。”
铁木真走到地图前,司马颜料便对他道说:
“大汗,派些兵力从这松锦山迂迴,先让木黎华领六千轻骑,护送二万兵力过去把坑填好。这样我方大军再派出精锐黑骑快速追赶大夏迁移的百姓,目标是驼峰岭的李丰年。”
“军师好一个声东击西,到时看他李丰年是不是做缩头乌龟?”
蒙古敌军艰难地从松锦山穿林过山,马蹄声在野林间回荡不绝。
这边路上的酉阳收到斥候消息,这松锦山已被匈奴占领了,松锦大道的壕沟两边都有敌军在填坑,相信不出半天就能通行。
“看来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西阳对应平道:“军师,我们放火烧松锦山可行,然后再去松锦大道偷袭放一轮箭羽?”
“这年才刚过完,冬寒初散,火烧松锦山怕是烧不到匈奴的痛痒,去松锦大道等于送死,蒙古三十万大军就在那扎营。”
应平眉眼神奕,“不好,匈奴早已占领松锦山,那我们也很有可能被盯上。”
二人说话间,见又一斥候急慌前来。
“报——!”
“十里外发现敌人,大概有五六千匈奴快骑正朝我方杀来。〞
酉阳心里打了个突,“军师所言非虚!”
他马上吩咐亲信先护应平离开,然后兵分两路,自己领兵三千多断后。
酉阳手握长柄陌刀下令备战。
匈奴从林间冲来,酉阳挥手下令射一轮箭雨,也阻挡不住像打了鸡血的匈奴,林间树木稀稀疏疏让不少匈奴冲破防线。
眼见一两个匈奴小啰喽呜啦啦的叫喊:
“杀啊!”——他们快马冲来。
酉阳的长柄陌刀并不快,可是当你看见的时候,它像月光一样,已经落到了两个匈奴的身上,几道血液喷出,瞬间二人就一命呜呼!
木黎华一看,便让大军停留原地,摆开一个博杀的阵型。
“素闻李丰年手下有一得力副将,今日一见真是满月飞明镜,归心折大刀。”
“那木某人今日可要领教领教!”
酉阳一看,此人正是铁木真手下猛将木黎华,便知今日这是死战。
他手环长柄陌刀,大喊一句激励士气。
“誓灭匈奴出锦山。”
“杀他狗币的——!”
两拨人马迎上,双方厮杀起来!
兵器碰撞声,尖锐刺耳。
哀嚎惨叫声,响遍野林。
山色青林,残阳如血…
…
银川州。
陆大雨他们在城中最好的客栈落脚,便把这客栈整层的三楼都包了下来,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一早上,陈家大小姐在展紫的帮助下,打扮成大夏一国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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