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你看看你自己!”

我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一双自己打造的稻草鞋,半截裤子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补丁。这是妹妹给我缝的。这条裤子已经是母亲在世时给我做的。我不愿丢弃。每当我穿上这条裤子。我感到有一种无影的力量在激励着着我。仿佛母亲就在我身边。

我上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也是母亲陪我到裁缝师傅做的。有点短。5月的天已经很热了,可是这件衣服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去照照镜子吧。”

“不用照了。我家穷,没钱买新衣服。这与读书没关系吧?”

校长摇摇头,说:“新课已经上完了,现在老师讲的复习课都是择一些典型的疑难题目进行分析。你能听懂吗?”

“我没有听怎么知道?

“你高中毕业多少年了?”

“你参加过高考复习吗?”

“没有。”

“同学,你来晚了。没用了,看你的样子,家里很穷,就是你考上了,学费也是个大问题。我看你也考不上。你回去吧。”

“马校长,不要门缝里看人。”

“是我看走眼了吗?我教了几十年的书,什么样的学生我没见过。你不适合读书,回家当一个好农民吧!”马校长站起身,冷冷地说:“我要去上课了,请回吧!”

校长下了逐客令。

我无奈失望地走出校长室。

天空突然阴暗的下来,明亮的太阳。被厚厚的云层覆盖了。不一会儿,竟然下起了小雨。

读书的路被校长堵死了。现在只有回家的一条路可走了。我已经没有选择了。我迈着人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到学校的大食堂边的一棵合抱的古槐树下。雨在不断地下,我站在浓密绿得发亮的古槐树下,丝毫感觉到天空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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